位於古城南郊的區孤兒院坐落在文化巷深處,很少有人注意這裏,大門口的花壇裏一邊栽著一棵高大的鐵樹,緊閉的鐵製大門多少有些破舊,映襯著周圍的環境顯得格外幽靜。
一高一矮兩個人影不緊不慢的頂著細雨向這邊走來。
“老大,可別忘了晚上曼聯vs阿森納,別象上次,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可悔死我了。”
“叉叉的,國家隊比賽也沒見你這麼熱心,被院長知道我們半夜起來看比賽,還不罵死我。不看,要看你自己看,別叫我。”一想到上次為了看國家隊比賽,一宿沒睡,第二天不但被老院長罵,國家隊莫名其妙輸了比賽也讓阿郎恨的咬牙切齒。
“你說那幫孫子,那踢的叫足球嗎?比賽不行,玩假球倒很能幹,做中國的球迷實在是太可憐了,等咱有了錢,把那些大球星全買來,都改中國籍 ,想衝出亞洲就衝出亞洲,想走向世界就走向世界。一天踢兩場--早上踢韓國,下午踢日本,看以後誰恐誰 。”一說到國家隊,李彬就來氣。
“拉倒吧你,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等你有了錢,等你有了錢羅納爾多都改行賣涼皮了,少在這發鬧騷,快把書包好,別淋濕了。”
看老大發話了,李彬趕緊把捂著書的手緊了緊快步跟了上去。
“小虎,二妞,都快出來,書給你們買回來了,”還沒走到寢室門外,阿郎就喚起弟妹的名字。
“郎哥哥回來了,”隨著張郎的呼喚,樓道裏頓時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十來歲的小孩從樓裏跑了出來,這些小孩有的有先天殘疾,有的生下來後得了重病,被父母遺棄後被送到這裏。
“郎哥哥,我的作文書買了嗎,”“胖哥哥,我的看圖識字呢,”“還有我呢,呀,哥哥,你們的衣服都濕了,冷不冷啊,”阿郎李彬被這群小孩圍著向屋內走去。
小家夥們得到了自己心愛的書,一個個愛不釋手,都聚攏在屋裏唧唧喳喳的說笑不停。特別是李彬,被一口一個“胖哥哥”的叫著,甭提心裏多美了。看著這群無憂無慮的小人兒,阿郎和李彬對了個眼色,內心的疼愛彙聚成二人臉上滿足的笑顏。
其實張郎也不是沒想過上大學,他非常喜歡中國古代文化,也曾想過報考個考古專業,畢業以後走遍祖國的山山水水,將中華五千年的瑰麗文化向世人展示。
“小虎剛來的時候,才兩歲吧,那時候還都不會開口說話呢,還有二妞,嗬嗬,來的那天,可沒少鬧,老院長在她的床邊整整陪了幾天幾夜吧。”坐在床上用毛巾擦著濕發,看著眼前這群弟弟妹妹,阿郎的內心充滿幸福的感覺,這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家的感覺,他也為自己可以有能力幫助他們而高興。
“嘰呀”寢室的門被人推開,從屋外跳躍著走進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
一米六幾的個頭,鴨蛋臉,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胸前一對小兔早早的挺立了起來,釺細的小腰,微蹺的臀部,穿著一身飄逸的脆綠色長裙,腦後長發用發帶結成一束,十足一個洋娃娃般的青春小美女。
她就是整個孤兒院的公主歐陽紫柔,大家夥的掌上明珠,老院長的親孫女,因為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所以十歲起就跟著爺爺在孤兒院生活。
紫柔從小就跟著阿郎等人一起長大,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雖然和阿郎李彬兩人同齡,卻因為少女天真,時常犯些小迷糊,鬧了很多笑話,搞的阿郎等苦笑不得,也是如此,被兩人當作親妹妹對待好的不得了。
小姑娘剛剛考上了上海複旦大學法學院,再有十來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這幾天特別黏阿郎,有事沒事就喜歡往阿郎這跑,李彬還調侃阿郎說小姑娘春心動了,被阿郎好一通拳腳教育。
看著寶貝公主來了,阿郎連忙從床上下來道:“柔柔啊,怎麼不在家裏準備東西,你看看,連傘也不帶,頭發都淋濕了,”邊說邊愛憐的用手裏的毛巾給小姑娘擦去臉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