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葉坐在辦公室裏,看著眼前的請柬,眸光暗冷,好半天都沒有動一下。
段朗小心地站在一邊,小姐收到邀請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其實,剛剛她接到了表姐的電話,這次宴請不隻是商界的精英,市裏有身份的人,以及相關部門的主要負責人,更重要的是充佩也會前往。
天意集團進行周年慶活動也不隻這一次,奇怪的是以前的活動都是非常地簡單,且不說沒有這麼多的邀請嘉賓,就是信子辰也不會輕易露麵。而這次如此大張旗鼓地進行宣傳很是耐人尋味。據說信子辰也會高調出場。
而這些信息是段朗所不知道的,他隻清楚在以往的周年慶上,別說是小姐,即使是蘭舒誠也很難拿到請柬。
正在神遊著,便聽到蘭葉在叫他,他趕緊往前走了幾步。
“再近些!”蘭葉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段朗答應著,知道小姐這是有絕密的事情要吩咐自己。
“你去準備一樣東西。”蘭葉用極小的聲音附在他的耳邊交待著。
段朗聽完不覺裏大驚失色,他顫抖著雙唇說:“小姐,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不要和先生商量一下?”
“笨蛋!若是我爸知道了還能實施嗎?況且,隻是一個插曲而已。”蘭葉並非是心血來潮,而是前後斟酌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
“也許事情並非您想的那樣。”段朗雖說護著小姐,但並不願意去冒險,他也不想看到蘭葉因此惹上麻煩。
“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蘭葉說完,衝著段朗擺了擺手,很明顯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待段朗離開之後,蘭葉才得意地冷笑。信子辰,你也太低估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了我,若真是那樣簡單,我又如何做上最美女總裁?
充佩走出單位的時候,看到信子辰正一臉陰沉地靠著那輛加長車站著。想起他半路扔下自己的事情,胸口就堵得不行。所以想都沒想她轉身就往回走。
隻是下一秒,一隻有力的大手像拎小雞一樣將她給提到了車裏。信子辰係好了安全帶,眼神越發地犀利起來,“是不是我也得把你放到別墅裏才對?若是你喜歡,我可以考慮一下。”
充佩原本是生氣的,可一聽到這話頓時就蔫下來。左小季說的沒錯,她雖是有些自由,但終究逃不開他的手心。若是將他惹急了,或許比傅能旭還要狠厲。她甚至連一絲僥幸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極力忍住自己的情緒,拚命地擠出一個笑來,“我們要去哪裏啊?”
信子辰始終注視著前方,不冷不熱地問:“早晨去哪兒了?”
“啊?”充佩的心裏一驚,難道他知道了?自己做得挺隱蔽的啊,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呢?
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充佩的大腦也在飛速地運轉著。她有一萬個說謊的理由,可是她不敢。何況是在這樣一個不和諧的時候。既然他問了自己,那就說明什麼也瞞不了。小季,我們到底都招惹了什麼樣的人啊?
想到這裏,充佩討好地拉了拉信子辰的衣襟,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笑著問:“你跟蹤我了?”
“少哆嗦!”信子辰懶得解釋。
“我,我去醫院了。”說完,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信子辰,見他並不說什麼,顯然等著自己的下文。
“我良心泛濫去看了一眼被打的那個人,就是這樣。”充佩說完,緊抿了雙唇,可內心卻在“咚咚”地亂跳。
“還有嗎?”信子辰的冷意更多了幾分,他在給充佩最後一個機會。
“是,是小季求我去的。我不想惹你生氣,但她也沒錯,換了誰,都會擔心一下吧!”充佩倒底是機靈的,這會兒若不是說得清楚,受罪的就該是自己了。小季,我也是沒辦法啊!
聽到這裏,信子辰倒是轉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額上有細細的薄汗。她的確是怕自己呢。
“他們的事你少參與,傅能旭再殘暴,分寸還是有的。況且,左小季在沒有破壞他的底線前,他有自控的能力。還有,從現在開始,除非正常的活動,其它的你都要向我請假。我若是不答應,就不許外出,聽到沒有?”信子辰認真地看了她一眼。
“什麼?我――”充佩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剛剛信子辰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也被束縛了嗎?
“有什麼不清楚的?”信子辰的心情開始好起來。
“你不能這樣。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充佩反抗的因子再度占了上風,她不要這樣的安排,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