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充佩的話足以引起了大家的興趣,他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果。
充佩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其實,上次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我知道,PMO不會輕易地解開我的密碼層。那幾天,他們閉門謝客,我卻出去釣魚,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他們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否則,以許經理的高調行事,還需要什麼保密嗎?”
大家不住地點頭,現在想來還真是那樣。原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並非是沒心沒肺,而是胸有成竹啊!那些原本有些鄙視她的人不得不暗暗地吃驚。
充佩接著說:“那天參加付琳的生日宴,我意外地遇到了師兄,當時我震驚極了。因為我千防萬防就是沒想到他們會請得動師兄。但是,了解到許籽的男朋友是我師兄,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當時,我很惶恐,因為師兄的能力隻在我之上。若是他出手,我必輸無疑。”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有一個記者已經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衝口問了出來。
“可惜的是,他們請教師兄的時候,已經是第六次打開設計稿了,以師兄的水平當然一眼就看懂了。雖然他竭盡全力,但是我們很長時間都沒有聯係,他必竟生疏了我的習慣,或者說他看輕了對手,以為沒有什麼可以難住他。所以,當他卡在某個點上的時候,是有些措手不及的。他也根本沒想到那個對手會是我。”充佩說著,淡淡地瞥了一眼唐離。
“可是,PMO必竟做出了樣品。”有人提出了疑問。
“嗯,我想師兄是緩兵之計。隻要過得了今天這一關,他就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破解。但在這裏我想說的是,師兄果然是師兄,他竟然真的解開了我的最後一道密碼層,他也知道當第七次打開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個賭。因為我在最後一關做了崩潰處理,就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個頁麵。這也是許經理不太情願打開它的原因。這個時候,我想說一句話,無論許經理陷害我的初衷是什麼,你終究失了顏麵,連帶著還害了我的師兄。我隻是用了一點兒小聰明而已,師兄在我心裏仍然是高大的,無人能比。”充佩說完,難過地走了下去,眼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地失落?
片刻的沉寂過後,是如雷般的掌聲。
“等等!充稅官,您能恢複原稿,並且對新品做一個全麵的講解嗎?”一個德國客商率先站了起來。
充佩轉身時笑意盈盈,雖然她的眼裏還有著淚滴。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刻,而這中間曆經的磨難,足可以讓她編一個劇本了。
“謝謝,其實根本就不必恢複,因為它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現在,我這裏就有它完整的展示。而且,我們已經做出了兩個成形的產品,之前一直都沒有拿出來,就是先讓許經理得意幾天。學姐,請你來說吧!”充佩暗自鬆了一口氣,將主動權交給了肖寧。
大家再一次交頭接耳,原來天意集團是招招致勝啊!
肖寧帶著新品款款地走了上去,她先是用專業術語對新品進行了講解,聽得外商連連點頭。接下來才說:“其實,上次在展會上,如果沒有那個插曲,這個新品早就擺在這兒了。這一個來月,我們天意人廢寢忘食地工作,就是為了拿下這個合作。我和充稅官利用下班以後的時候,親自到工廠修修改改地做好了兩件新品,這件事情連我們總裁都不知道。因為充稅官想給她老公一個意外的驚喜。這也是為什麼充稅官麵對許經理的挑釁可以麵不改色的原因,因為她就料到PMO依葫蘆畫瓢是無法達到這個極致的。沒想到天意集團真正的內鬼竟然是總裁身邊的首席秘書付琳,還有指使者許籽經理。現在,您能說說你們這麼做的原因嗎?因為,PMO就算再不濟,也用不著拿人家的東西。我說的對嗎?許經理。”
此刻,鄭恒表情漠然地盯著許籽,她知道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且不說PMO的臉都被丟光了,就是她現在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了。總部怎能縱容她如此地胡鬧?
“是啊,你們為什麼這麼做?陷害別人很好玩兒嗎?還是你們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個記者立刻站了起來,將話筒對準了許籽。
其他的記者也隨之而動,很快就將許籽和付琳給圍了起來。
許籽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裏,她突然想起了蘭葉說過的一句話,“信子辰不是可以招惹的人。現在,她不僅招惹了,還惹到他太太的頭上,一切都是她太自不量力。兩肋插刀不成,竟也搭上了自己。”
“其實,我不太喜歡充稅官,願意與她作對而已。商場如戰場,輸了就是輸了,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許籽以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傲然回答著記者們的提問。
充佩卻是站了起來,她拿過一個話筒,竟有些佩服地說:“許經理,這一刻我不得不說,能與你為友真是值了。因為我分明查到你之前有和蘭葉聯係過,最近的通話記錄也有。其實,不是你對我有成見,而是你想為蘭葉出頭,想置我於水火,你有著強烈的不服輸的因子。但是為了朋友,你寧願說你輸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