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直在盯著小季,根本沒注意到那邊過來個重量級的人。再說當時也是本能的反應,沒想到竟是因為我的不慎導致小季的一摔。能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許淺微側著頭,臉上滿是委屈。
“許淺,我相信你不笨。連充稅官都看得很清楚,你再狡辯就沒意思了。我似乎並不欠你什麼。還有,我曾經對你說過,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今天,你故意來害我老婆,若不是充稅官及時出手,那種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念在你為我做了很多事的麵子上,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請你自重。”傅能旭說完,一股暗氣升騰,他還真是低估了許淺,若不是親眼看到,他絕不會相信她就是那個在自己麵前一直低眉順眼的女孩。
充佩也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她終於明白自己的那點兒不舒服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有人要起刺兒,她真是神算啊!
看著傅能旭摟著左小季離開,許淺的眼圈一紅,清涼的淚珠奪眶而出。現在她最恨的人就是充佩,她遠比那個左小季要精明得多。
左強正在招待著嘉賓,遠遠地看到小季過來,臉色不是太好,急忙擔心地走過去。
“爸,剛才小季受了驚嚇,我先帶她去樓上歇歇。信子辰已經給九度打電話了,估計馬上就會過來。這邊您頂一下。”傅能旭看著左小季,滿臉都是擔心。
“好,這裏有我呢。”現在,左強儼然已經拿傅能旭當成兒子了。尤其是最近發生的事更令左強感動,傅能旭這樣的人能為女兒做到如此地步也真是難得了。
九度暗自扶額,信子辰能不能多給自己一些空間?他都有老婆了還不讓自己泡妞?耽誤了自己的大好青春他負得起責任嗎?
冷著臉來到傅能旭和左小季的那個房間,他無奈地坐了下來,“傅少爺,我雖說人沒來可是禮金已經到了,你就不能讓我歇歇?我可是到現在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呢。”
傅能旭看了一眼信子辰,笑笑說:“禮來了人也要來,正好我再給你開一桌。是這樣,我老婆受了驚嚇,她剛有身孕,我不太放心。”
九度一聽頓時就暴跳著站了起來,“你們兩個是不是故意的?產科的事情找我?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萬能的。你不會嚇糊塗了吧?”
信子辰隻是抿著嘴笑,等他發泄完了才說:“你雖不是產科,但摸脈還是會的吧?少廢話,趕緊給看看!”
九度不情不願地說:“我算看明白了,你們是拿我當溫太醫呢,不管是甄嬛還是眉莊都少不下我。”
傅能旭氣得打了九度一拳,“還挺能對號入座的,那個溫太醫後來可是成太監了。”
“喂,我隻是一說,你還真較真了?”九度自知說不過他們,隻得老老實實地搭左小季的脈。
過了好半天,他才起身,認真地說:“現在看是沒什麼事,但前三個月必竟是關鍵期,若真的不放心,就放在家裏養著,你又不缺錢花。”
傅能旭看了一眼左小季,其實他還真想這麼做。隻是一直呆在家裏,她也會很悶吧!
“行了,沒事就好。其他的我再考慮一下。我讓人帶你去喝酒如何?”傅能旭現在的心情好多了。
“兩位少爺,跟你們說實話吧!昨天晚上醫院來了一個重患,我們給他手術了近五個小時,現在困得要死。還有, 一會兒還得去機場接我女朋友。失陪了!”九度一陣風似的卷出了門。
傅能旭有些尷尬地看著信子辰,九度本來是信家的家庭醫生,就因為自己和子辰要好,現在都快成了他的家庭醫生了。
信子辰聳了聳肩說:“別管那麼多。誰讓他醫術好了?這輩子遇到我們兩個就認命吧!”
充佩在一邊也忍不住地笑。
直到這個時候,信子辰才漸攏了雙眉問:“佩佩,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什麼了?否則,怎麼也會去洗手間?”
“呃,那個啊?以我對小季的了解,當時她特別不喜歡那個許淺,連我都看出來了,那個許淺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她依然那麼熱心地往上湊,這就很讓人懷疑了。再說,我不也是被害過嗎?對這種有小心思的女孩就更得當心了。”充佩雖然幫左小季解決了一個麻煩,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
“怎麼了?充兒,是不是不舒服了?”信子辰擔心地看過來。
“不是。可兩位少爺,你們說那個許淺會這麼消停嗎?我看她的眼神很不老實。若是小季不舒服,我就陪她先離開,你們兩個還是盡快下去吧!”充佩是真的有些不放心。
傅能旭倒是黯沉著臉,“她還能鬧哪樣?以前算我看錯了人。若是她真敢興風作浪,我一定饒不了她。”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在外麵敲門,一聲緊過一聲,信子辰幾個大步走過去伸手拉開了門,隻見一個服務生氣喘籲籲地說:“傅少爺,不好了。有兩個檢察院的人正在下麵,說是有人舉報左市長涉嫌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