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麵,充佩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感覺無比地順暢起來。
側過頭,正好看到喬再威打開了車門。
“喬助理,真的謝謝你。剛才在醫院,我不好說什麼。但現在你真的不用送我。”充佩總是感覺有些尷尬。
“太太,您發燒了。”喬再威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是嗎?那我回去吃點兒藥好了。你可以隨便去哪兒轉轉。”充佩一時之間有些不太習慣別人的關心。
喬再威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恭順地立在那裏。
充佩無奈地笑笑,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隨從。她也是服了。
上了車,她漫不經心地欣賞著沿街的風景。其實,她的腦子很亂,她不明白信子辰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車停下來的時候,充佩才收回了心神,隻是看到眼前的建築物頓時愣在那裏。
“附屬醫院?你帶我到這裏做什麼?”充佩很是不解地看向了喬再威。
“請太太跟我走!”喬再威並不解釋,而是一路帶著充佩坐電梯到了17層。
推開主任醫師的門,充佩一眼就看到了九度。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信太太?”九度看到喬再威時就有些驚訝,這會兒看到充佩更是張大了嘴,“你們怎麼?”
“太太發燒了。請您給看一下。”喬再威就是信子辰的代言人,他的話九度自然不敢輕視。
量了體溫之後,九度果斷地說:“打幾針吧!還有炎症。”
“不必了。我吃了退燒藥就好了。這很麻煩的。”充佩可不想泡在醫院裏。
九度卻是沉下了臉說:“太太,沒有信子辰的吩咐,你以為我會輕易地放走病人嗎?你就不怕連累了我?”
充佩頓時無語,信子辰的霸道她是最清楚的。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產院的時候,信子辰盡管什麼也沒說,可他早就發現自己發燒了。所以才會派喬再威送自己。
想到這裏,充佩轉身看向了喬再威,有些疑惑地問:“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嗎?還是――”
“當然是少爺的意思。”喬再威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充佩竟有一絲的好奇。
喬再威笑笑說:“我們是用微信說話的。”
見充佩一臉的愕然,喬再威也不避諱,直接將手機拿到了充佩的麵前。果然,上麵有他們的對話。
【喬,一會兒送太太回去。】
【是。】
【她正在發燒,直接送到九度那裏。】
【是。可太太萬一不配合怎麼辦?】
【需要我教你?】
【知道了。】
充佩隻是輕輕地掃過,就將幾句話深深地埋在了心裏。他的眼裏還有自己?似乎有些可笑。可這些吩咐又說明了什麼?
九度直接給充佩辦了住院,省得她來回地折騰。
充佩倒是變得安靜起來,盡管不願意也沒去拒絕,因為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人聽她的。
當吊瓶掛起來的時候,充佩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很少打針,唯一的一次就是在大學的醫務室裏,可那個時候有印宏宇陪著。現在呢?病房裏就她一個人,想說個話都不知找誰去?
喬再威提著晚餐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充佩看著棚頂發呆。
“太太,我買了您最愛吃的必勝客,我扶您坐起來。一會兒牛排涼了就不好吃了。”喬再威說著,將床給搖了起來。
“謝謝。還有,明天後天,總之,你就不要來了。小曼會過來照顧我。”充佩是真的不想麻煩喬再威,他能送自己過來已經很好了。
喬再威忙碌的那雙手頓了一下說:“太太是想讓少爺過來嗎?”
“啊?”充佩一個沒留意差點嗆到。她茫然地看著喬再威,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喬再威卻不慌不忙地說:“若是我回去了,少爺會以為我該做的事情沒有做好。為了證明不是我的錯,隻能勞駕少爺親自過來了。”
這是威脅嗎?充佩暗自懊惱著,信子辰的人果然不好惹。喬再威幾句話就將自己的計劃擊得粉碎。可是她真的不想承受人家的恩德,她怕到時候她還不起。
一時之間,房間裏沒了動靜。充佩隻是和那些食物作戰起來,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牛排,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
信子辰看到喬再威傳回來的視頻,心情莫名地大好。喬再威做得不錯,隻要看看那個小丫頭怨恨的眸子就想笑。
費玉進來的時候,竟被信子辰的表情給嚇到了。兒子是笑了嗎?這麼多天,他一直擺著一張冰山臉,凍得別人都發顫。他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