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沒有你的生活還叫生活嗎?子辰,既然你肯來這裏看我,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的情感呢?是因為那個充佩?我們認識了多久?她怎麼來比?”文珊有些激動,說出的話難免尖銳了些。
她的雙唇不再紅潤,淺淺地泛著白色,怎麼看都是讓人心疼。信子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是那樣地寒涼。可他隻是握著,並沒有再放到自己的衣服裏。
“一切都過去了,你又何苦這樣折磨自己?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原諒你了,好嗎?”信子辰是想讓她毫無愧意地離開。
“不,我的錯我自己承擔,無須你的原諒。我更想做的是懲罰我自己。罰我一輩子做你的奴仆。行嗎?”文珊掙紮著坐起來,嬌弱地撲到了他的懷裏。
以為他會躲,但他沒有。而是反手摟住了她,眸光堅定地說:“不可能。見過了,就是最好的分手。否則,你可能永遠都會有奢望。我有自己的女人了,不會再要第二個。”
“可我不在乎。哪怕沒有任何的名份我也不在乎。”文珊鐵了心似地看著他。
信子辰無比震驚地看著她,不要名份?這和從前的她相差也太大了吧?
“你現在正病著,我不與你計較。希望好了之後,立刻離開這裏。否則,我有一萬種手段讓你離開。”信子辰說完,掏出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秘書。
文珊焦急地扯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不要走,陪我一夜好不好?”
充佩醒來的時候,身邊是空的。他一夜未歸?
想到這裏,胸口悶悶地難受。她不攔著他去關心,可連人也留在那裏了嗎?
早餐是費玉親自做的,她並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甚至連信子辰一夜未歸也沒有察覺。
倒是信宇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拿起餐具時,不悅地問:“子辰呢?”
林姨站在一邊茫然地不知如何回答,因為細心的她發現太太的臉色並不是太好。
“嗯?都啞巴了?”信宇“哐”地扔掉了手裏的餐具。
喬再威隻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說:“因為臨時有事情,少爺昨晚已經飛國外了。”
他也是剛剛收到秘書的微信,心裏還納悶著為什麼不是少爺通知他。
“飛國外?和誰?”信宇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費玉不明所以地說:“唉呀,大清早的,發什麼邪火啊?兒子公司有事外出也是正常的。快吃飯吧!”
“正常?喬,你在信家呆多久了?子辰胡鬧,你也瞞著?他明明就是和那個文珊一起走的,你不知道?”此刻的信宇已經不是狂怒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喬再威立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少爺這是要害死他嗎?
“這個我真不清楚,我立刻問秘書。”喬再威剛想拿出手機,卻被信宇喝住了。
其實,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盯著兒子的一舉一動,唯恐有什麼閃失。沒想到他還真是膽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那個文珊牽連不清。
信宇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他緩了緩神色接起了電話。那邊是他派出去的人打聽到的消息,文珊的父親突發腦疾,信子辰陪她一起回去的。
放下手機,信宇輕輕地掃過充佩,隻見她麵不改色地坐在那裏用餐,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可越是這樣,信宇越是心疼,她的不聞不問更彰顯了她的難過,但她寧願自己委屈著也不想讓長輩跟著擔心。
“小玉,今天陪著兒媳去逛逛街。她也該添幾件衣服了。”說完,信宇起身去了房間。這個早餐他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痛痛快快地罵一頓兒子。
走進自己書房的時候,充佩整個人都虛脫了,盡管信宇接電話的時候很小心,但耳尖的她還是將事情了解得很清楚。信子辰,我理解你和初戀的牽連,可也不要這樣心急行嗎?昨天文珊不適,他一萬個擔心;夜晚,她的父親發病,他再度衝到了最前麵。誰才是那個最讓他上心的人呢?
成驍親自來到了B市,差點兒沒將蘭葉給嚇死。接到他的電話,她急急地下樓,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她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很複雜。喜憂參半的那種感覺。
“見到我不高興?”成驍的眸光如鋒刃那般犀利。
“哪有,隻是太驚訝了。其實,我自己就可以回去的。”蘭葉心虛地低下了頭。
她一直在計算著時間,這不是沒到最後一天嗎?他來做什麼呢?
“我是給過你機會,難道你非得最後一天才啟程?就沒有一點點的想我嗎?嗯?”成驍穿著那件淺藍色的襯衫,因為陽光的照射,顯得更加地卓而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