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身體有些不適,可文珊還是聽清楚了,充佩竟然讓自己留下來?巨大的驚喜狂卷著她。這是她求都求不來的啊!想到這裏,她掙紮著坐了起來,強掩欣喜地說:“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信宇還沒有走進房間,聽到充佩的話他驀地轉身,目光深邃地盯著小丫頭,她想幹什麼呢?
費玉卻沒有說話,也隻是盯著小丫頭看。
信子辰更是瞪大了眼睛,他的臉色已經是相當地難看。
“不麻煩。在主臥旁邊就有房間。當然,我的書房你就不要進了。其它的隨意。”充佩沒有半點兒的難過,而是很平常地安排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文珊的雙眼放著綠光,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連主臥都可以進呢?充佩,你的腦子真的壞掉了嗎?
“那就謝謝了。稍後我會讓人將東西搬過來。”文珊不會傻得放棄這個機會,她隻有順著竿往上爬,越高越好。
“我有答應嗎?”信子辰幾步來到了充佩的麵前,沉聲地喝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安排我的事情了?”
充佩卻是眯著眼睛在笑,她伸手拉過信子辰的胳膊,撒嬌地說:“辰,我是有些任性。但這件事情我是認真考慮過的。不管怎麼樣,文小姐都對你有恩,現在她一個人在這裏,我們理應照顧她。難道就許你幫她,我就不能幫嗎?我老公也是一個大度的人,不是嗎?”
信子辰認真地打量著她的眼睛,她真的不生氣了嗎?可是他不允許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
“那也不行。”信子辰的心意已決,轉身不再看麵前的兩個人。
費玉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兒子終於做了一件英明的事情。
文珊的驚喜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信子辰無盡的幽怨,他真的就不能容下自己嗎?
充佩緊抿著雙唇站在那裏,剛才的興奮早已不見。看著文珊不甘地離開,心裏莫名地擠出幾許欣慰。
信子辰這是在表明什麼嗎?她暈倒的時候不是挺擔心的嗎?不讓九度給她瞧病了嗎?
哦,都氣糊塗了,請九度過來的事情不是他說的。
既然文珊已經走了,她也沒有必要再麵對他。想到這裏,她轉身上樓,直奔自己的書房。
現在,她最愜意的事情就是有了自己獨立的空間。她寧願靠在椅子上打打電腦,看看電影,也不願意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可是信子辰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甚至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走了進來。他的頭發還滴著水,看樣子是剛剛衝了個澡。
“老婆,我們去休息。”信子辰說著彎身要抱她。
“別動!”充佩的反應無比地激烈,她慢慢地起身,毫不畏懼地迎上了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以後不許碰我!我很討厭你這雙手,可以嗎?”
信子辰尷尬地立在那裏,是因為他抱了文珊?可是她躺在地上,自己不去抱起來,難道還要拖著她去沙發?
“我已經洗過了,用了很多的沐浴露。不信,你聞聞!”信子辰好笑地靠過來。
“我累了。”充佩說著,轉身躺到了書房裏的那張單人床上。
信子辰眯著眼睛越看那個床越不順眼,早知道他就該換個雙人的。
“我也累了。”說著,他幾個大步也來到了床邊,緊挨著充佩躺下來,當然是異常地擠。
“我想一個人休息。”充佩恨不得將他給踹下床,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
信子辰扳過她的身子,柔聲地說:“老婆,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之所以有些擔心她,是因為她是追著我過來的,若真是有了什麼意外,那都不是我所期待的。她是我的初戀沒錯,但現在我愛的是你,也隻會和你一個人親密。懂嗎?”
其實,這次國外之行,信子辰更想了解的是文珊以什麼理由來這裏,她又會呆多久?當然,還了解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他信子辰從來就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文珊的性格他太清楚了,隻要她認準的事情,就不會輕易地回頭,而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你愛誰都和我沒關係。我現在就是想一個人休息。聽懂了吧!”充佩不屑地諷笑,當她是小孩子,幾句話就可以哄好?
她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可每一次,他都有千萬種理由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專情的人,而事實上呢?他明知她會難受,還執意地去做那些讓她難受的事情。
其實,她早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無論信子辰如何,她都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去行事。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受到更多的傷害,她早晚要贏得自己的自由,要讓他心甘情願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