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對不起,現在才跟您說。但我是認真的。”充佩已經過了安檢。回眸的刹那,眼圈竟然是通紅的。
信宇沉默了一會兒,隻得無奈地說:“佩佩,為了你,爸願意嚐試。但初衷不會變。你最好早些回來。否則,我也不介意派人綁你回來。”
充佩愣了一下,難怪信子辰那麼霸道,原來是遺傳呢。
“嗯。知道了。”收好了手機,充佩緊走幾步跟上了同事,卻不似從前那般說說笑笑。
開完了會,處理了幾個急件,信子辰還是開車來到了醫院。
陳錦豐正好在病房裏,淡淡地掃了一下信子辰,挑了挑眉說:“你還是來了。她情緒不太穩定,之前的護工也走了。現在,她的身邊沒有人照顧。”
說完這些,陳錦豐帶著護士離開,經過他的時候,陳錦豐停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佩佩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信子辰冷冷地看著他,他的話很好理解,那就是告誡他若是不能好好地對待充佩,就請趁早放手。他想兩個都要,是不可能的事情。
“子辰,你終於肯來看我了。”文珊有些憔悴,眼睛都哭腫了。
小眼睛護士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這會兒見文珊說了話,就轉過身來暗諷地說:“文小姐昨天晚上一直哭一直哭,對您可真是用情至深啊!”
信子辰驀地轉頭,那兩道冷嗖嗖的目光射得小護士一哆嗦,趕緊逃也似地離開了。
病房裏出奇地靜,隻能聽到文珊偶爾的哽咽聲。
“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加地討厭你。我信子辰一言九鼎,不可能的事情再爭取有意義嗎?文文,若你是我,還會來這裏看你嗎?我家裏有最愛的太太,為什麼要和你牽扯不清呢?”信子辰慵懶地後靠,他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此刻是相當地疲憊。
文珊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有著強大的氣場,想要忽視都難。為什麼從前她就沒有用心地關注呢?
可是現在她注意到了,無論他現在對自己如何,隻要她不放手,他就永遠都沒有擺脫的可能。
“子辰,我沒敢奢望太多。隻是希望這段時間你可以多陪陪我,初戀一場連這點要求都不行嗎?信太太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一定不會反對的,不是嗎?”文珊的眼裏暗藏著強大的恨意,隻要一想到那個小丫頭每晚都霸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她就心痛得不能呼吸。
信子辰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不覺得說出來的話太幼稚嗎?
正在這個時候,信宇的電話打了過來。
信子辰起身來到了病房外。
“什麼?你讓我將文珊接到家裏?她摔壞了您怎麼知道?”信子辰是相當地驚訝,父親不是不喜歡文珊嗎?怎麼突然轉變態度了?
“她鬧得那麼凶,想不知道都難。就按我說的做。”不給信子辰任何反駁的機會,信宇“啪”地掛了電話。
信子辰冷氣十足地站在那裏,是誰告訴的父親呢?
他並沒有馬上走進病房,而是給喬再威打了一個電話。
“立刻查查太太的通話記錄。”信子辰的雙眼微眯著,盡管陳錦豐對自己有成見,但他還沒有必要去通知自己的父親。醫院裏其他的人更是不可能。
若是沒有記錯,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鄭秘書。可她也不能告訴自己的父親啊!那還有誰?一個大膽的推斷在他的腦海中形成。
沒幾分鍾,喬再威的電話就過來了。
“少爺,太太今天的電話有兩個,一個是鄭秘書的來電,一個是給先生的電話。前後不到兩分鍾。”喬再威也是有些納悶,鄭秘書什麼時候和太太走得這麼近了?
果然如此!小丫頭,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如你所願。
文珊做夢也沒想到,信子辰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態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尤其令她興奮的是信子辰竟然要接她去別墅住。
她用力地掐了一下胳膊,激動得不行,連聲音都變得嬌哆了起來,“子辰,這樣不好吧!我自己真的沒事。”
旁邊的護士更是疑惑地看著信子辰,明明他就是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帶她離開呢?
文珊現在可謂是真正地揚眉吐氣了,在經過那些護士和陳錦豐的時候,故意地抬高了下巴。
而此刻,費玉正和信宇吵得凶。她無論如何也不理解信宇為什麼突然地讓兒子接文珊過來?
信宇隻是緊繃著臉,既不回答也不爭吵,任憑著費玉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