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佩拿著手機呆呆地坐在寢室的窗前,她出來已經二十多天了,除了那天信子辰打給她一個電話之外,再也沒給她打過,甚至連一個微信都沒有。
看著那張刺眼的照片,充佩的心揪得生疼生疼。她是不是做錯了?若是她不離開,就不會給那個文珊那麼多的機會。可是,離開信子辰,不是她最想做的事情嗎?
為什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她還是會情不自禁地發呆,難過?
“佩佩,怎麼不去吃午飯啊?”葦葦很是擔心地走了進來。
“沒什麼,沒有胃口。”充佩勉強地笑了一下,信子辰的事情大家不會不知道,可是在她的麵前,都選擇了絕口不提。
葦葦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佩佩,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之前信子辰不是對你好好的?你這樣長時間地離開他,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怪了。信子辰是什麼樣的身價,你不會不知道,那個文小姐都追到國內了,你――”
“不說他了,好嗎?我要去圖書館了。”充佩說著逃也似地跑下了樓。
一個人慢慢地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充佩就是很想哭,信子辰,雖然我現在很難過,可是仔細想想,又沒有什麼可以後悔的。若是不能走出文珊的那團陰影,我們依舊不會有長久的幸福。
再堅持一下,等他們能夠水到渠成,她悄悄地退出就好。
充佩,信子辰其實並不屬於你,是你無意裏闖入他的世界。他關注你也是因為一時的興起,再好的節目也有謝幕的時候,若是文珊真的能對信子辰好,她充佩願意成全。
一連著幾天,充佩都是無精打采的,每天吃的也不多,人明顯地消瘦下去。
葦葦看著心急,這樣下去,她會悶出病的。
信宇將報紙狠狠地摔在了信子辰的麵前,“你真的喜歡她?連襯衫都換了。嗯?”
信子辰正看著電腦,對於父親的話並不是很上心,“有問題嗎?”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讓她住進別墅不假,但養了這麼多天,也該好了。”信宇突然做了一個決定,有些事得他親自拿主意才好。
“您的意思是?”信子辰終於轉過了頭,眼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她可以離開了。”信子辰不是在開玩笑,這些天,隻要看到文珊在廳裏晃,他就很不舒服,更不用說費玉了,幾乎很少著家。不是跟著別人逛街,就是出去美美容什麼的。
“不好吧!她必竟是因為我才回來的,再怎麼說也要等到她完全康複了才可以。您不是一直教導我‘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嗎?”信子辰的嘴角竟然帶著笑意。
“你是要氣死我!”信宇怒氣衝衝地向門口走去。
拉開房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文珊站在門口。
若是平時,信宇可能會有些尷尬,必竟他剛才的音量足以讓門外的人聽得清楚。可是心裏有了決定之後,信宇倒是慶幸她站在了這裏。
文珊臉色蒼白地看著信宇,他不是對自己很好嗎?可現在為什麼又想攆自己離開了呢?
信宇卻是沒有片刻的停留,一甩袖子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不進來?”信子辰的心情似乎不錯。
聽到信子辰喊自己,文珊馬上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她飛奔著撲向了信子辰,可下一秒她就難受地痛呼起來。
“怎麼了?不是說不讓你走這麼急嗎?還當自己的腿是好的?”信子辰隻得伸手扶起了她。
“子辰,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文珊雖然這樣問著,可心裏卻是高興的。
剛才父子兩個人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信子辰竟然為了她惹父親生氣,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沒有。”信子辰扶著她坐到了書房的椅子上。
“子辰,昨天晚上下了那麼大的雨,又那麼多的雷,我嚇得一夜沒怎麼睡。求你陪我一下好不好,等我睡著了你再走。”文珊說的倒是實情,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信子辰是知道她這個習慣的。
“聽說那個成驍停止了與實豐的合作,你這個經理是怎麼當的?”信子辰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問起了公司的事情。
聽到這裏,文珊的情緒有些低落,她也是剛剛知道的消息,那個成驍擺明了是和她過不去。那麼多的生意,隻是單獨停了和B市分公司的合作,再笨的人也會想到他是有私心的。
“可能他對我還有成見。”文珊雖然心痛,卻不能求信子辰再去幫忙。
“要我出麵嗎?”信子辰難得主動地這樣問。
“真的可以嗎?”文珊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整個身子都是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