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預料的不錯,當充佩看到那張兩個人在公司前麵的圖片時,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他都天天去接她上下班了嗎?
這還不算,另一個消息徹底地將充佩給擊倒了。信子辰要帶文珊出席集團的歌詠會,還會同台唱情歌。
他想彰顯什麼呢?他想告示全世界文珊才是他的最愛嗎?
因為練完工間操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充佩茫然地走在街上。不知怎麼,就回到了父母那裏。
怕費玉擔心,她先給費玉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不回家吃飯了。
父母見到她自然是高興,聽說女兒去讀博,母親有些不讚同,認為一個女孩子碩士畢業就可以了,不必那麼拚。充士傑倒是沒有說什麼,而是張羅著做豐盛的晚餐。
經過書架的時候,充佩下意識地想起來陳錦豐送的那張生日卡,他能寫什麼呢?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勾起了淡淡的回憶,充佩走到書架前一本本地查找著,不知道還有沒有?
推開女兒房間的門,看見充佩正在水盆裏看著一張賀卡,充士傑不禁笑著問:“你是在做實驗嗎?”
“啊?”充佩嚇了一跳,因為剛剛將賀卡浸到水裏的時候,她很清晰地看到了兩行字:等我回來,我會照顧你一生。
充佩正臉紅著,充士傑就進來了,此刻,她也是難掩尷尬,很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扁著嘴說:“老爸,你要嚇死我啊?”
“有嗎?快洗手吧,開飯了。”充士傑慈愛地笑了笑,隻是在轉身的刹那,他若有所思起來。
充佩唯恐父母問起她和信子辰之間的事情,全程都在說著自己出去學習和單位最近排練工間操的事情。
好在父母都是興致很高的樣子,偶爾還會爭論一下是否繼續讀博的事情。沒有人問她最近的生活狀況。充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可是費玉這邊就不那麼淡定了,“老頭子,你說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要是不想繼續和佩佩生活,完全可以提出來。不必要這麼費力地彰顯什麼吧?”
信宇不緊不慢地拿起了茶杯,之前眉頭也是一直在深鎖著,不知怎麼,嘴角就彎出了一道笑意來。
費玉氣惱地打了他一拳,著急地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這會兒親家那裏說不定開什麼夜談會呢?萬一佩佩真的想離開信家,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明天佩佩回來,包點兒餃子吃,我也饞了啊。”信宇竟然答非所問地起身,在回房間的時候,轉身對費玉說:“你也別跟著瞎摻和了,兒女之間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好的。”
費玉倒是愣住了,一時之間雲裏霧裏的,既而就更加地生氣,要不是當初老頭子讓那個文珊住進去,能鬧到現在這個樣子嗎?
信子辰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廳裏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她正在忙活著往餐桌上端東西。
看到了信子辰,文珊高興地跑過來,有些討好地說:“累了吧!張姨的手藝真不錯。快坐下嚐嚐吧!”
信子辰當即就緊抿了雙唇,一雙銳眸散發出了巨大的寒意,“你讓她過來的?”
感覺到了信子辰的盛怒,文珊急忙委屈地說:“子辰,我們也不能總吃外麵的東西,現在林姨不在,隻是找她暫時地幫忙。你不要生氣了。”
“文文,你怎麼這麼自不量力呢?還不讓她滾?”信子辰說完,將手上的外套狠狠地甩到了沙發上,轉身上了樓。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時,文珊糾結著上了樓,她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學生一樣低著頭站在了門口,“子辰,不管怎麼說,你先吃點兒東西吧。我已經讓她走了,以後,我還是叫外賣好了。”
“下周二一起參加天意集團的歌詠會,屆時我會和你一起唱一首情歌。”信子辰麵無表情地說。
“什麼?”文珊有些發蒙地問,她以為信子辰對自己會有一場滔天的怒火,沒想到他竟然要帶自己一起出席天意的活動。
還要一起唱情歌嗎?這個消息足以讓她震到。
“是真的嗎?可是我現在――”文珊想問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呢?
信子辰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隻是一起唱首歌,很複雜嗎?”
“當然不是,我這就去準備。”看著文珊很是雀躍的背影,信子辰卻是麵無表情。
再度去市中心醫院的時候,充佩是陪著單位的賈小蘇去的,她們在一起練工間操的時候,因為有一個旋轉的動作,賈小蘇一個沒留神,直接別著腿就摔倒了,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大家懷疑是傷到了骨頭。
充佩第一個就想到了陳錦豐,隻要他出手,賈小蘇的腿肯定沒問題。所以單位的人浩浩蕩蕩地奔向了陳錦豐所在的市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