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佩立刻緊繃了身體,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陳錦豐會來。她衝著她尷尬地笑笑。
可是陳錦豐竟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徑直地來到了病床前進行檢查。
小眼睛護士疑惑地看著兩個人,他們明明很熟,這會兒怎麼卻充滿了火藥味兒呢?
高個子護子瞪了她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說她笨。越是故意不理的兩個人越是有插曲才對。
充佩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她終究還是傷了陳錦豐,他甚至都不願意再看自己一眼了。
自那天起,充佩索性再也沒去過醫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麼。反正,一想到陳錦豐那徹骨的冷意,她就渾身地不舒服。
悉亞看著眼前堆著的照片,氣得“啪”地一拍桌子,文珊你還真行,竟然混到別墅裏了。信子辰還每天接你上下班。我在的時候,都沒有那種禮遇。
旦旦小心地上前,撿起一地的東西,歎了口氣說:“小姐,您不是希望這個結果嗎?這會兒為什麼又發這麼大的火呢?”
悉亞轉過身來,咬著牙問:“那個充佩真的和信子辰分居了?信子辰一直都沒有找過她,或者說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嗎?”悉亞強壓住內心的憤怒。
旦旦站了起來,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千真萬確,這次兩個人恐怕是沒有修複的希望了。沒有一個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帶回來初戀,而且,還在那麼多的公開場合秀親密。這次聽說在天意集團的歌詠會上,信子辰不僅會帶著文小姐出席,還會和她一起唱情歌。”
悉亞冷笑著,文珊可真是風光啊!沒想到一切都是這樣地順利,順利得幾乎讓她窒息。原本以為會需要很長的時間,沒想到幾個月不到,那個文珊竟然就輕而易舉地贏得了信子辰的心。
現在,充佩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她要對付的是那個可惡的文珊。
“立刻給我訂今天晚上的機票。”悉亞不再有任何的猶豫。
“您要回B市?或許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們要不要再等等!”旦旦嚇了一跳,小姐似乎坐不住了。
“等?再等那個文珊就成了女主人。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悉亞的眸光裏帶著自信和輕蔑。
才閱走進來的時候,信子辰正透著窗戶看外麵的風景,可他的背影卻顯得有些清瘦。
“總裁,那個人有消息了。”才閱說著將手裏的資料放到了辦公桌上。
信子辰坐回到椅子上拿起麵前的東西,輕輕地掀動了嘴角,“說重點。”
“一年前,他的公司因為決策上的重大失誤導致了破產,結果就是他被拋棄了。但是他沒有頹廢,而是先後到歐洲的一些國家從最底層做起,積累了豐實的管理經驗。目前,他已經回到了本土,公司東山再起。”才閱簡要地說完,抬頭看了一眼信子辰,欲言又止。
“說!”信子辰坐在那裏麵無表情。
“但是他已經不是單身了,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位美麗善良的女孩,聽說就要結婚了。”盡管知道總裁不愛聽,才閱也不得不如實地稟告。
“那就向他發一份邀請吧!勿必要到現場。”信子辰吩咐完,眼底終究是失望一片。他已經盡力了,有些事可以幫,有些事隻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充佩回去的時候,累得腰酸背痛,練工間操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呢。尤其她還是領操,所有的動作都要更規範、更準確,她想偷一下懶都難啊!
費玉早已親自做好了飯菜等充佩,見她一臉的疲憊,不停地埋怨著說:“讓你好好休息,你偏不聽,這要是累壞了怎麼辦?”
“不會了,三天之後就展演了。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了啊。”充佩急忙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意。
費玉無奈地搖頭,吃飯的時候,她又是一愁不展的。看了幾次充佩,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問:“佩佩啊,你的工間操和子辰那邊的歌詠會是一個時間,你是怎麼想的呢?”
充佩的手一頓,既而笑笑說:“媽,好端端的,提它幹什麼呢?若是辰喜歡文珊,我成全就是了。你也不必再糾結了。”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子辰呢?你就任由著別的女人搶走他嗎?”費玉在心底是希望充佩喜歡兒子的,可她又覺得這樣問小丫頭有些殘忍,必竟是兒子有錯在先。
“那個,我一直都喜歡辰。媽,就算我不能做兒媳,也可以做您的女兒啊!”充佩一臉輕鬆地說。
“放肆!誰敢讓你走?再說,萬一你的肚子裏有了寶寶呢?你注定就是我的兒媳,不是女兒。”費玉是真的不願聽這句話。
“媽,我知道了。不氣了啊!”充佩感動地哽咽著,她也不希望是後一種結局,可是有些事不得不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