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萬一呢。”充佩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她真是犯渾,就為了一時的衝動,不僅扼殺了懷孕的機會,現在還這樣提心吊膽的。
信子辰是真的很頭痛,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這才說:“不哭了啊,就算真的沒有,我也不會不要你。大不了,我們做試管嬰兒,或者領養一個,都沒問題。”
“可是,可是媽一直都喜歡孩子。我不能讓你做不孝順的兒子。若真是那樣,我自己會離開的。”充佩的眼淚刷刷地往下流,把信子辰的心都哭碎了。
他低下頭索性吻住了充佩,好半天才說:“雖然信家想孫子想得要命,但隻要是我和你做的決定,沒有人敢質疑,即使是我的父母也會尊重我的,況且,是我和你生活,又不是他們。還有,你是我最在乎的女人,無論麵對什麼樣的問題,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所以,別想那些沒用的了。好嗎?”
充佩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那樣緊緊對抱著信子辰的腰,不管信子辰是哄她也好,是真心也罷。總而言之,堂堂大總裁能夠說到這個份兒上,也是足以讓人感動的。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充佩嚇得立刻離開了信子辰。
費玉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充佩臉上掛著的淚珠。她立刻瞪向了兒子,厲聲地問:“又欺負佩佩了?”
信子辰無奈地攤手,他真是比竇娥還冤呢。
“那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充佩眼底的難過費玉看得清清楚楚。
“媽,是我自己的問題。”充佩說著就撲到了費玉的懷裏,抽抽噎噎地將自己的擔憂又說了一遍。
費玉的心猛地一抖,小丫頭害怕也是正常的。必竟那種東西也是不能經常吃的。但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辦?雖然不孕有些危言聳聽,可是若真的是那樣,小丫頭也是無辜的啊!
想到這裏,她心疼地拍了拍充佩,安慰地說:“就這件事啊,那就不要哭了。隻要你和子辰沒有實質上的病,要個孩子是不成問題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沒有,媽也不會逼你。隻要你和子辰能好好地過日子就行了。”
信子辰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什麼叫實質上的病?他根本沒病好嗎?
充佩是非常意外且震驚的,這話從信子辰的嘴裏說出來,已經很難得了,可是從婆婆的嘴裏說出來,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若是信家連這個都可以包容她,她真的沒有任何理由不去愛信子辰。
“媽,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我會努力的,我知道你們分分鍾鍾都在盼著孫子。若是我真的不能生,我一定會離開,絕不會讓信家無後。”充佩的眼裏是前所未有的執拗。
“胡說什麼呢?自始至終,我們信家隻認你這一個兒媳,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麵對,千萬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再說,情況或許沒那麼糟糕。這篇就翻過去了,以後該上班就上班,該休閑就休閑,放鬆心態。造人這件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好嗎?”費玉知道小丫頭太緊張了,這情緒對造人也是有影響的,目前,小丫頭適合全麵地進地行調理,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知道了,媽。”充佩的眼睛紅紅的,還是勉強擠出了幾分笑意。
等費玉離開之後,信子辰扳過她的身子說:“眼睛都快成大熊貓了,你說你怎麼這麼笨呢?連醫生都沒確診的事情你在這裏哭得雲裏霧裏的,有意思嗎?”
充佩一愣。似乎是這樣呢。想到這裏,她掙開了信子辰的懷抱,急急地跑到洗手間洗了臉。
再出來的時候,果然精神了不少。她直直地撲到了信子辰的懷裏,撒嬌地說:“我不是害怕嗎?害怕失寵行了嗎?”
信子辰於是便飛揚地笑,他附在充佩的耳邊說:“既然害怕,就多多努力吧!”
於是,半宿無眠,直到充佩累得懶得動一下,信子辰才住手。
他慢條斯理地穿上睡衣,輕揉著充佩的後背說:“以後得加強鍛煉了,總是害得我吃個半飽怎麼行?”
充佩氣得直哼哼,他這叫半飽嗎?就差扒了她的皮了。可惡的惡魔,他怎麼能這麼有精神?
幾天之後,信子辰正陪著充佩吃早餐,突然林姨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少爺,不好了。那個文珊就在別墅外,她哭著說要見您。”
信子辰的眸光頓時浮上了霜寒,“說我不見。”
“可是她跪在那裏不肯起來。”林姨也是頭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