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辰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推開了充佩,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我就這樣地讓你不信任?無論是誰求你,你都可以考慮她們的感受,那我呢?你知不知道在看到你受傷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在想到你可能會因此崩潰,我的心都碎了。我甚至想著要不要也劃傷我自己的臉,讓你感覺我們依然是平等的,沒有任何的高高在上。我第一時間地去聯係國外的專家,無論如何都想要恢複你原本的樣子,想讓你依然快樂。”
充佩很是理虧地哭泣著,不停地道歉,“辰,真是我錯了,不要再難過了好嗎?”
信子辰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他一直是處在高度的緊張和悲傷的狀態,這會兒心都麻木了。他自嘲地笑著說:“原來我驚慌的時候你知道,我難過的時候你也知道,我近乎瘋狂的時候你還知道,充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地看著我流淚?你什麼時候能為我想想?我真的那麼不值得你依靠嗎?嗯?”
信子辰說完,再也不看充佩,驀地轉身大步地離開了病房。
信宇和費玉站在醫院的走廊裏還沒有離開,他們是各種擔心。這會兒見兒子出來了,本想問問情況。可是信子辰的臉色卻是十分地難看,對他們的詢問不僅沒有回答,還直接越過了他們,徑直地向電梯那邊走去。
兩個人全都愣住了,正好看到追過來的喬再威。
“他怎麼了?”信宇的一顆心懸了起來。
“還是問太太吧!”喬再威不敢耽擱,急急地跟了上去。
兩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見充佩哭著跑了出來。
費玉眼尖地看到充佩的臉竟然是光滑無痕,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佩佩,你的臉――”
“媽,都是我不好,又惹辰生氣了。”充佩說著就撲到了費玉的懷裏,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費玉聽完,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子辰差一點兒被你嚇死知道嗎?當時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就連我和你爸都要崩潰了。佩佩啊,子辰愛你是千真萬確的,你知道他對我們說什麼嗎?他說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這個戲你根本就不應該去配合著演,那個悉亞隻是為了她自己去賭,她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對你的傷害。你這個傻孩子。萬一子辰當時做了什麼瘋狂的事情怎麼辦?那個悉亞差一點兒就死在他的腳下了。”
充佩聽了,更是不敢出聲。這件事情她是真的錯了,其實,從信子辰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可是,事情的發展讓她都來不及反應,越到後來她就越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是剛才他讓喬再威去懲罰悉亞,她都沒有勇氣站出來。因為信子辰一旦生氣,她真的就掉進地獄裏了。
看著小丫頭滿臉的懊悔和難過,信宇終於是說了一句話,“既便悉亞因此丟了性命,也是自作自受。佩佩,你也不要去追了,子辰的性子你應該知道,有些事總得讓他發泄出來。這幾天,你多哄著他點兒。必竟兩周以後,就是你們的婚禮了。”
充佩一直都在點頭,末了抬眸看著信宇說:“爸,辰一定對我很失望。若是我哄不好他怎麼辦?他會不會不要我了?”
“別胡思亂想了,做你應該做的事。”信宇很想說不會的,但是他不能,有些事還是讓兒子自己去麵對吧!
接下來的幾天,信子辰一直都沒有回來。充佩打他電話也打不通,就連喬再威都沒了影兒。
每天下班的時候,充佩都是無比地難過。信子辰不僅自己不接她了,連別人也都沒有派過。充佩隻得坐公交,然後還要走上一段路才能回到別墅。
每天晚上,她都親自去廚房做兩樣小菜,然後眼巴巴地看著時間,不時地聽著門外的動靜。她總是很晚才睡,唯恐信子辰回來了,她不小心地錯過。
可是,每一次都是帶著希望去等,再懷著失望入眠。
看著日曆,已經整整七天了,信子辰卻從未出現,更不用說電話了。
坐在辦公室裏,她已經盯著電腦近兩個小時了,卻一個字也沒有打出來。
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的。她猶豫著拿起了電話,信子辰是不會接的了,那麼就打給鄭秘書吧!
果然,電話隻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起來。
“鄭秘書,我是充佩。”眼圈一紅,充佩的心裏有著萬般的失落。
“是信太太,很高興接到您的電話。有什麼事嗎?”鄭秘書顯然是不知情的那個。
“呃,總裁在嗎?”充佩本想說“辰”,可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
“在啊,隻是這幾天脾氣不太好,我們都繞著走。”鄭秘書說著眼睛一亮,小聲地問:“信太太,不會是您惹到總裁了吧?若是這樣,您可不可以哄哄他,千萬不要讓總裁將氣撒到我們身上,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