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浮鑫莊園。車子還沒有停穩,就有保安過來替信子辰打開了車門。
這個莊園的環境在B市都稱得上一流,尤其是對一些商務會議的接待更是服務上乘。
信子辰是最後一撥到達這裏的,莊園的主人是一個微胖的男子,姓婁,叫婁義。他滿臉堆笑地迎過來,極盡謙恭諂媚之態。這也怪不得他,在B市誰敢不巴結信子辰?
鄭秘書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不知怎麼她就是感覺他一身的油膩,沒有任何的清爽。
麵對他的熱絡,信子辰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就在他的引領下直奔宴會大廳。
鄭秘書坐在信子辰的身邊顯得有些單薄,因為別人都是一左一右,助理保鏢秘書的一大堆。可是信子辰卻不以為然,他側過頭看向了鄭秘書,打趣地說:“今天晚上你的任務艱巨,既要擋酒,又要保護我的安全。感覺如何?”
鄭秘書隻是笑,他又何償不知總裁的身手?若說擋酒嗎?她自然有自己的招法。現在,她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別人都大張旗鼓地帶隊過來,她就應該多提供幾個人選。
信子辰見她不說話,微眯著眼睛說:“我不喜歡太惹眼,所以隻帶一個人過來。鄭秘書,忍一晚,明天習閱過來你就解放了。一會兒喝酒,定然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準備好了嗎?”
鄭秘書扁了扁嘴說:“總裁,您那麼威武,就是不喝又能如何?”
信子辰卻笑笑說:“有的時候,強硬並不能解決問題,何況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人?若是有朋友呢?想喝也好,不喝也罷,都要做好準備。你隻管自己不喝多分我的心就好了。現在,我突然發現帶個女人出來真是麻煩,若是習閱在我會沒有任何的顧慮。”
鄭秘書聽了卻不服氣地昂著頭說:“總裁不能小看了我,說不定我有男人沒有的優勢呢?您不必擔心我,我一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宴會準時開始,這次會議果然是彙聚了各路的精英,信子辰說的沒錯,他雖想低調,卻沒有機會。一撥撥的敬酒意外地襲來,大有排山倒海之勢。
鄭秘書坐在一邊,她早已啟開了自備的酒水。也迅速地跟著信子辰的節奏敷衍著那些人。
可是百密總有一疏,眼見著莊園的主人婁義端過來兩杯酒,直奔信子辰,她想阻攔已經來不及,索性搶過了信子辰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個婁義當場就變了臉色,語氣涼涼地問:“信總裁,您的下屬都這麼沒有規矩嗎?竟然敢搶上司的酒渴了?”
鄭秘書苦笑著,她也不想。可是信子辰在參加這類會議的時候,通常都是自備酒水,一是度數低,二是防小人。偶爾飲外麵的酒,也是適度的。但對方一定是和他關係親密至極的,否則,他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風雲人物就是有特性,不滿意也隻能暗隱著。因為沒有人請你去巴結,信子辰也從不會在乎別人的臉色。
鄭秘書剛想去分辨或者是解釋什麼,信子辰卻一把將她給拉到了一邊。
“婁莊主,在你眼裏她是沒有規矩,可在我看來,她卻盡職盡責。回去以後,我還會給她加薪。你有意見?”信子辰已經呈現出了幾分不悅。
婁義明顯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信子辰會這麼說。隻不過,他的臉色有幾分不自然和暗怒,但那些情緒也隻是一閃而過,他尷尬地笑笑說:“信總裁言重了,我也是憐香惜玉,唯恐她喝多了不能好好地照顧您。”
信子辰冷哼了一聲,“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婁義連連地彎著腰,謙恭地說:“不敢。信總裁您慢用,我去招呼一下那邊的客人。”
這個時候,從鄰桌倒是走過來一位風姿卓卓的女人,她款款地來到了信子辰的麵前,朱唇輕啟地說:“久聞信總裁大名,今日見了,更是倍感榮幸。誠敬您一杯,請不要推卻。”
信子辰抬眸,嘴角輕輕地彎起,果然是一個絕色美女。說話間,眼底恰到好處地散發幾許濕意,任誰都會起憐。信子辰輕笑著說:“那就謝謝了。”
伸手接過那杯酒,不待鄭秘書說什麼,已經一飲而盡。末了,拿出方帕輕輕地擦拭著嘴角。
那個女人見了,笑得嬌媚,連聲音也酥軟了起來,“信總裁,誰說您冷麵無情的?剛剛還喝了我敬的酒,難道信總裁對我有幾分不同嗎?”
鄭秘書看著反胃,突然感覺眼前一陣眩暈。
信子辰卻將那隻酒杯推到了一邊,眸光犀利地說:“不同談不上,禮貌是有一點。”
那個女人卻癡癡地笑,一隻手搭上了信子辰的肩,連臉也湊了過來,“可是您連莊園主的酒都沒喝,卻喝了我的。若是沒有看錯,今天晚上您隻喝了我的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