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辰這才看向了左小季,可是那眼神是徹骨的陰寒,冷得左小季再次縮了縮身子。
“不要以為那個曲玫是什麼好人?佩佩出事的時候,她在哪裏?”這一路上,信子辰早將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
“她,她第一個衝上去,結果被打暈了。”左小季結結巴巴地說著,別看她敢和傅能旭使性子,可麵對信子辰,她就是一隻膽小的老鼠。
尤其是這會兒,信子辰的雙眼通紅,別說是她,就是信宇看著自己的兒子都有些發怵。
信子辰聽了,譏諷地低笑,“左小季,要是佩佩出了什麼事,所有的人都跑不掉,包括你。這些天,你甩了她多少臉色?她成天地吃不好睡不好,這次也是你的遊說她才去赴約,結果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初衷,知道嗎?”
信子辰說完,直接越過了所有的人向院長辦公室走去。不管院方動用什麼力量,必須保證他的充兒萬無一失。否則,他不介意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
左小季是真的被嚇到了,她緊緊地摟著傅能旭的胳膊,不停地哭泣著說:“能旭,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這次我是真的誠心去道歉的。我表姐也是,她負責買單請求佩佩的原諒。這也足可以見她的誠意了。為什麼信子辰就是抓住她不放呢?還有,我該怎麼辦?你看他剛才差點兒殺了我的樣子。我是給佩佩臉色了,可我沒想到她因此吃不好睡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去害她那樣的。”
左小季哭得稀裏嘩啦,萬般的情緒都在淚水裏了。
傅能旭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嘴上雖說著“沒事”,可他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充丫頭究竟是傷了哪裏?以她的身手就算打不過那些人,也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啊!
費玉站在一邊直抹眼淚,要是小丫頭出了什麼意外,怎麼和她的家人交待?信家就是這麼保護她的嗎?
信宇暗暗地歎著氣,這信子辰才走了幾天,家裏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也難怪兒子像瘋了一樣。
此刻,院長早已經撥通了各部門電話,隨時待命。他帶著信子辰親自奔向了手術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滿著忐忑和期待。
費玉伸手拉住了兒子,抹著眼淚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在小丫頭麵前都不能表現出絕望,要讓她對你有信心。以信家的實力,什麼重傷都不要緊,大不了我們找最權威的專家,國內不行就去國外,總會有辦法的。”
信子辰微眯著雙眸,哽咽著說:“我知道了。”
在走過去的瞬間,他的眼神刹時變得狠厲,若是充兒真的有什麼不好,他會讓所有的人因此付出代價。他誰的麵子都不會給,他要讓那些人全都跪在小丫頭的麵前,知道什麼樣的人不該惹。
越是往裏走,他的心就越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那悲痛的一幕,小丫頭一定很痛吧?他自己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可那些該死的混混竟然對她一起動手,她當時一定是絕望的,她一定希望自己就站在她的身邊。可是,自己卻離得那麼遠。若是知道會有這個插曲,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和小丫頭比起來,還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他心動。
院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副近視鏡,穿著時尚的條紋襯衫,腳步有力地走在前麵。
快要推開手術室的門時,他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信子辰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用最好的資源治療信太太,也請您相信我們。”
“進去吧!”信子辰不想廢話,他現在隻想看到小丫頭。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卻突然地被打開了,信子辰也一下子稟住了呼吸,目光急急地看向了裏麵。
“她的傷到底怎麼樣?”院長立刻看向了那個主治醫生。
沒想到院長會來,那個醫生先是愣了一下,既而回答說:“是虛驚一場,多虧送得及時。那位信太太已經懷孕兩個月了,這次雖說流了血,但胎兒還是平安的。”
不僅院長,就是信子辰也半天沒反應過來,充兒懷孕了?
“你是說大人沒事?”信子辰的心在“咚咚”地狂跳著,他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驚喜也來得太意外了。
“是的,因為外力所致,她有了流血的跡象,但情況還好。隻要多多休息調養一下就沒事了。”那個醫生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院長懸著的心也一下子放下來,剛才他是故作鎮定,若是信太太真有什麼閃失,他還真不知眼前這位大神會發什麼威呢?
“辛苦了!我能看看我太太嗎?”信子辰整個人放鬆下來,竟然感覺像虛脫了一樣。他實在是太緊張了。
“她馬上就會回到病房了。但要注意不要多說話。現在她很虛弱。”醫生好心地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