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再威知道少爺是不敢告訴太太,現在是特殊時期,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所以他低著頭說:“太太,您還是直接問少爺吧!”
充佩並沒有為難喬再威,目送著他離開之後,心裏莫名地開始七上八下的。看喬再威的意思,信子辰還果真是有事,可到底是什麼事呢?
“師傅,跟著前麵的賓利。”充佩早已經約好了出租車,信子辰不說,她可以自己去查。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看著充佩做賊的樣子,了然地安慰著說:“是有了別的女人吧?孩子,男人有了錢自然就不安份了。聽大叔一句勸,這樣跟著也不是辦法。若他的心不在你這兒,你隻有兩條路,一是刻意地無視,前提是你還不想離開他;二是徹底地分手,地球離了誰都轉。唯獨就是不要傷了自己。年輕的時光就那麼短暫,為什麼不多給自己一些快樂呢?”
充佩聽了心情更是有些低落,信子辰的目光從來沒有這樣閃爍過,難道他真的有了別人嗎?
充佩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這段時間自己的確是沒有和信子辰在一起,難道他就去找別的女人了嗎?
一股莫名的酸意湧來,充佩當時就紅了眼睛。
“孩子,別哭啊!都怪大叔多嘴。”司機不斷地自責起來。
“沒事,是我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充佩在極力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一路跟著來到了醫院,充佩坐在車裏有些茫然。信子辰到這裏做什麼?誰生病了?還是他的身體不舒服?
信子辰進去的時候,傅能旭正拿著手機給小季看兒子在家的視頻。
左小季實在是太想兒子了,可目前還不能出院。傅能旭隻得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每天回去都要錄視頻,包括兒子各個時段的情況。小季總算放寬了心。
兩個人正說笑著,抬頭的時候見信子辰進來,左小季便有些不自然。不知為什麼信子辰帶給她的就是一種壓迫感。
前幾次來的時候,信子辰都是在走廊裏跟傅能旭聊一會兒,從來沒到過病房。不過,左小季現在能坐起來了,信子辰便進來看看她。
傅能旭自然是高興的,拉過了椅子讓信子辰坐下,這才說:“你又不是閑人,天天往這兒跑什麼?再說充丫頭懷孕了,她更需要你。”
“是啊,照顧佩佩要緊。我都快好了。”左小季雖是對信子辰說著話,但眼睛卻瞟向了別處。
信子辰微微一笑說:“左丫頭,先前是我誤會了你。但這次,你讓我很感動。不管怎麼說,我都欠你一個情。所以,親自看看你也是應該的。”
左小季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她結結巴巴地說:“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還害得佩佩傷心了那麼久。但這次,我表姐確實是不對,當時,我隻有一個念頭,若是表姐真的溜走了,那麼佩佩的委屈怎麼辦?我不能再縱容她了。哪怕她恨我,傷我,都沒關係。”
“小季,你受傷了?”充佩站在外麵不住地流淚,小季竟然因為她差點兒丟了命?
房間裏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信子辰更是緊張地站了起來,上下檢查著充佩,嘴裏嗔怪不已,“小祖宗,你怎麼來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呀,就不能好好地呆在家裏?”
“是啊,佩佩,你太不小心了。”左小季一著急就自己坐了起來,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立刻疼得悶哼了一聲。
傅能旭手忙腳亂地抱著她,一樣地嗔怪著說:“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急躁。”
充佩拉住左小季的手說:“你怎麼那麼傻呢?一點兒功夫都沒有,也敢踹人家?等出院以後,我教你兩招防身吧!”
信子辰的眼睛頓時就瞪得老大,伸手將充佩給抱在了懷裏,警告地說:“忘了你是什麼情況?等我兒子生下來再說。”
傅能旭在一邊偷著笑,怎麼看都很刺眼。
充佩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傅少爺笑什麼?”
傅能旭聽了立刻收斂了笑意,認真地說:“充丫頭,我猜你跟著子辰來這裏,一定是沒有想到小季受傷。你多半是懷疑他有了別的女人,對嗎?”
房間裏頓時安靜得有些詭異,充佩連拍死傅能旭的心都有了。他就不能不提嗎?
信子辰看著小丫頭漲紅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傻瓜,我就讓你這麼不放心?”
充佩索性什麼都不說,照例拿出她的招牌動作,順勢摟住了信子辰的腰。
左小季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兩個人可不可以不在自己的麵前秀恩愛啊?
“能旭,他們在虐待我的眼睛。”一聲嬌呼,傅能旭立刻擋住了左小季的視線,然後轉過頭冷冷地說:“子辰,帶著你的老婆趕緊離開,在這裏妨礙我家寶貝養傷。”
“哦,立刻就走。”信子辰難得地順從,他也正有此意,既然老婆都能跟蹤自己,那輕微的運動總還可以吧!他巴不得立刻回到家裏。
左小季的傷好得很快,一個月之後,已經和從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