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許甲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爹,就算孩兒求求你。救救她吧。”許木年依然苦苦求著許甲年。
“就算我想救也救不了了,木年,蠱毒一旦種下,便再也解不了了,下蠱的人也解不了。”許甲年說出了一個更殘酷的答案。
“你騙人,爹,你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怎麼會有下毒的人毒解不了毒的毒。”許木年被這消息嚇得有些懵。實在是不敢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許甲年說道。
“我不信,我要去找漓洛,阿財。”許木年心裏有些慌亂,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少爺。”阿財回道
“快,背我去找漓洛。”許木年有些賭氣的說道。
“站住,你敢去,你前腳出門,我後腳就去殺了慕容青鳶。”許甲年威脅的說道。
“爹,你為什麼一定要那麼針對她?”許木年難過的問道。
“木年,這個女人你不能喜歡。”許甲年說道。
“為什麼?”許木年有些歇斯底裏的問道。
“就算我不能喜歡,那也沒必要一定要治她於死地啊,況且,我並沒有喜歡她。到底是為什麼?”許木年繼續有些歇斯底裏的問道。
“你以後會明白的。阿財,照顧好少爺。”許甲年似乎有些累。說完這句之後便蹣跚的離開了,頭上的白發似乎又添了些,腳步也慢了。
許木年看著隻留下背影的父親,一方麵心疼父親的辛苦,另一方麵,很是無奈,他實在是無法接受父親那種做法。
“是,老爺。”阿財對著許甲年的背影答應道。
慕容青鳶的蠱毒依舊沒有任何起色,知道真相後的許木年,成天躲在房間裏茶飯不思,也不吵著要去看慕容青鳶。
隻是靜靜的坐在窗前,從早上到晚上,從日升到日落、夜幕降臨。一動不動,仿佛這世間再多的事都和他無關,又仿佛他已不再活著。大家看在眼裏,都有些不忍,有些擔心,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木年想:在過去的十幾年裏,他不知道喜怒哀樂,他接受了自己天生殘疾的事實,從此,隻為活著而活著,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心裏平靜的像一灘死水,再也沒有起過任何漣漪。
直到慕容青鳶的出現,他的生命中似乎多了些色彩,他會笑,會痛,會難受,也會怒。
許甲年看著許木年這個樣子,心裏也甚是著急,卻也無可奈何,他,終究是要自己走了出來,他相信的自己的兒子可以做到。
“袖珍,你說我這麼做對嗎?木年,現在他這樣,我也很難受,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袖珍,你為什麼要比我先走,現在剩下我,連個說話人都沒有。”許甲年手上拿著一塊靈牌,溫柔的擦拭著。眼睛朦著一層水霧,濕潤著眼眶。
紅塵客棧
白藍楓剛從空穀回來便直奔紅塵客棧,卻發現客棧吃飯的人依然很多,前廳端菜倒水的小二,卻多了好多生麵孔。
“白公子,你來了?要吃些什麼?”陳生招呼道。
“怎麼隻見你?青霄和錦瑟呢?”白藍楓問道。
“小姐她中毒了,青霄和錦瑟,還有徐叔都去照顧她了。”陳生說道。
“什麼?中毒了?什麼毒,嚴不嚴重?”白藍楓抓住陳生問道。還沒等陳生回答,白藍楓便鬆開了抓著陳生的手,向樓上跑去。
“白公子,小姐不在樓上。”陳生趕忙追上來說道。
“不在樓上?那在哪?”白藍楓焦急的問道。
“在許府。”陳生回答道。
“什麼許府?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許府?”白藍楓焦急的問道。
“白公子,你要不要坐下喝杯水,聽我慢慢的跟你說清楚。”陳生把白藍楓帶到了雅間。
“也好,你說。”白藍楓也覺得自己太過急躁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自己還不知道。
陳生給白藍楓倒了一杯茶,便開始把慕容青鳶這些日子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包括賜婚,刺殺,成婚那天的寒酸場景,包括去了許府之後發生的事,當然還有慕容青鳶中毒的事。
白藍楓聽完之後心裏萬分難受。沒想到他走了沒多久卻發生了這麼多事。
婆娘她受苦了,一想到她一個人麵對那些事,心,沒來由的又開始疼痛。
“該死的。”白藍楓咒罵了一句便甩門而去。
“白公子,你這是要去哪?”陳生在後麵叫道。
話剛出口,已消失在空氣當中,白藍楓早已走出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