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眠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許府,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許府的。心,一直疼著。原來,隻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認而已。蘇媚和白藍楓,他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認,怎麼可以愛上仇人的女兒?
然而,此刻疼痛不已的心告訴他,沒辦法,愛上了就是愛上。什麼家仇?什麼宿怨?這些通通沒有用,通通阻擋不了愛上了的腳步。
認識到這一點,司空眠心更痛了起來,以前,他都對慕容青鳶坐了些什麼,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吧,再也不可能喜歡上自己了吧,司空眠癱軟在地上,止不住的渾身戰栗,就想當初滿門遭殘殺,自己無力的站在滿是屍體的家中的時候是一樣的。
如今,她已和別的男人恩愛的如膠似漆,自己卻是背後推了他們一把的助手,他,有些原諒不了自己。
司空眠一路踉踉蹌蹌的不知道怎麼回的皇宮,回到宮中之後,司空眠便把自己關了起來。
後宮
“你怎麼來了?不是和你說有什麼事飛鴿傳書嗎/?”一宮裝女子嚴厲的說道。宮裝女子赫然就是蘇媚。
藍衣女子並沒有反駁,隻是輕輕的說:“我今天看到了司空眠前往許府。”
“他去許府幹嘛?”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好像去看慕容青鳶,遠遠的站著,看完後一臉落魄,估計是看到她和許木年在一起,心裏不舒服了。”藍衣女子說道。
蘇媚思索一會兒,忽然說道:“你找個機會殺了慕容青鳶。”
“是。”藍衣女子說道。
“這個手鐲是我生日的時候皇上賞賜給我的,他現在也不來我這,帶了也沒人看,賞給你了,出宮的時候小心點.。”蘇媚從首飾盒裏挑了一對上好的鐲子賞賜給了藍衣女子,並囑咐著。
“謝謝皇後賞賜。民女告退。”藍衣女子說完便退了下去。
禦書房
司空眠自回來之後,一直躲在禦書房內不吃不喝的思考,他在想他對慕容青鳶的感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有可能重新得到慕容青鳶的心。
“張天。”司空眠叫道。
“奴才在。”張公公很快就出現了。
“你去吩咐人把許府給燒了,叫司銘來見朕。”
“是。”張公公很快就下去了。
司銘不一會兒就來了。
“皇上,你找我?”司銘把輪椅放在了禦書房。
“嗯,我打算明晚火燒許府,你負責把慕容青鳶給就救出來。”司空眠對司銘說道。
司銘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是真的要行動了,是不是想清楚了些什麼?”
“怎麼你也早就看出來了,是嗎?”司空眠情緒有些低落。
“嗯,在你意外的把我調去保護她的時候。”司銘悶悶的說道。
“去吧。”司空眠的聲音中帶著幾許疲憊,幾許落魄。
司銘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離開了禦書房。
許府
夜,靜悄悄的。慕容青鳶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把書放下,脫下外衫,躺到了床上。
距離上次成親酒宴沒幾天,許木年卻從第二天開始,便是有時間便賴在她這裏,讓府裏上上下下的人看著都有些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翠雖然懷著孕,可是人看上去,似乎更加的憔悴了,慕容青鳶心想,一定要找個法子,讓許木年不要這麼粘著自己,能對小翠好一點。
恍惚之中,慕容青鳶似乎聽到有劈劈啪啪的聲音。慕容青鳶心想一定是太過安靜了,自己想太多了,出現了幻聽。慕容青鳶強逼自己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
許府的柴房附近,躲著兩批人,一批是多人男子,穿著黑色的夜行衣。
另一批,是一人,也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看著嬌小的身體,更像是個女子。
柴房是離慕容青鳶最近的地方,晚上有風,火勢很快就過去了,想到這,黑暗中,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女子,嘴角慢慢勾起了一絲嗜血的笑,今夜,她不禁要讓慕容青鳶葬身火海,她還要讓許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葬身火海。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激動,這十幾二十年來,她沒有一天在想著把許府的人全部幹倒,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然而,她正要行動的時候,忽然發現另一邊藏著的那幾個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目的是一樣的嗎?看來不止她一個人對許府的人恨之入骨了,女子不覺的笑了。
既然這樣,那麼她就做一半吧,另一半讓剩下的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