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好,勞王爺和娘娘久等了,鳶兒有罪,鳶兒自罰一杯。”慕容青鳶人還沒到聲先到。
東方木年隻是溫和的笑了笑道:“沒關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到哪坐都是一樣坐。”
“王爺,果然寬宏大量。”慕容青鳶幾步到了桌前,自斟自酌的飲下一杯酒才坐下。剛剛她真有片刻的恍惚,那麼溫潤的東方木年和後來的許木年真的很像,不管是從外貌還是形象上都像的無一絲破綻,可他卻說他不是。
其實,慕容青鳶心理還是有些不相信東方木年說的話,她總覺得隱隱約約中她知道他就是當初那個許木年,為什麼不告訴她真相,為什麼要隱瞞,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實,他要這樣隱瞞下去也好,自己也假裝不知道,畢竟他現在是夜怖姒的王爺。
聽漓洛告訴她,許木年其實從一開始就沒那麼單純,所謂的癱瘓不過是裝的,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絕殺門的門主,也就是說當初被蘇老將軍收買著要殺自己的人就是他。初聽時有些難以接受,後來慢慢的也漸漸變得毫無感覺,能偶理解了。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他要一直騙著她,她信他的苦衷。
畢竟嫁給他之前,他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將來會成為自己的妻子,江湖人中做個買賣也很正常。如今,這麼百般不願相認,也許有當初的一些原由在裏麵吧,管他呢,做個普通朋友也挺好。
“鳶兒,想什麼呢?”雅妃娘娘喊醒了沉溺在自己思緒當中的慕容青鳶。
“沒,沒什麼,來來,喝酒。”慕容青鳶舉杯道。
“鳶兒,你下午說有事,到底是什麼事啊?”雅妃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東方木年也微微帶著絲好奇。
“呃,我是要跟你們說,我明天準備回墒殷,特地請你們一起來告個別。”慕容青鳶道。
“這麼快,這段時間一直很忙,一直沒帶你在夜怖姒好好轉轉。要不,再過些日子再走吧,正好,我今天剛忙完,明天開始帶你好好轉轉,夜怖姒其實很美的。”東方木年忽然說道。她說她要走了,他的心理忍不住的有些難過和不舍,本能的挽留。
“是啊,鳶兒。”雅妃也符合。
“不了,你們都有你們的事要忙,我在這兒也叨嘮了一段日子了,這段日子,給你們添麻煩了,來,我敬你們一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慕容青鳶說完又仰頭一杯。要離開夜怖姒了,離開那個那個傷心的人了,從今以後,海角天涯,再也不想見。她,忽然也有點悲傷,想要大醉一場。
雅妃和東方木年看著慕容青鳶這種狀態不由的搖了搖頭,怕是還沒放下,依舊傷心,所以才急著離開,既然如此,她們也沒什麼好說,陪著她,仰頭一口幹盡杯中酒。
那天晚上,慕容青鳶的確是大醉了一場,醉的不省人事,到最後是怎麼回到房間,怎麼睡下的她也不知道,隱約中她似乎被抱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那樣的溫柔,他似乎動作很是輕柔的把自己放在了床上,替自己蓋上了被子,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自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說隻是自己做了個夢。
慕容青鳶由於大醉,所以醒的特別晚,醒來的時候頭疼痛異常,有種要被撕裂的感覺。才記起自己似乎約了人。匆匆忙忙收拾洗漱,匆匆忙忙離宮而去,卻沒看到背後有個人尾隨而去。
墨痕把白藍楓約在了一家酒樓,那個酒樓叫做“別斷樓”倒是很應景,別斷樓中,兩個少年,一黑一白的坐著。
“怎麼還沒來,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你不會是耍我吧。”白藍楓又些焦躁不安的說道。
“我有病啊,我耍你,我浪費時間在這陪你坐,兩大老爺們坐著有意思啊。”墨痕也黑著一張臉說道。
“那怎麼還沒來?”白藍楓問道。
“你緊張了?鳶兒昨晚喝了點酒,估計沒那麼準時。”墨痕道。
“你昨晚進宮了?對了,鳶兒她約我來有什麼事要和我說?”白藍楓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來了,等著她自己和你說吧,我撤了。”墨痕遠遠的便看到慕容青鳶一襲白紗裙。
白藍楓往樓下一看果然看到形色匆匆的慕容青鳶。
慕容青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假裝鎮定的白藍楓。
“不好意思,昨晚喝了點酒,睡過頭了。等久了吧?”慕容青鳶眼睛看向遠處。從來不曾想過,發生了這種事之後,自己還能同他淡定的站在一起。他,似乎清瘦了許多。
“也沒多久,你找我來,有事?”白藍楓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管如何,終究是自己理虧,麵對她時總忍不住愧疚和忐忑,她雖然依舊白衣飄飄,眉間的梨花,依然閃耀奪目,然而,確實憔悴、清減了些許,本來合身的衣裙,現在看上去有些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