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本來一大片倒塌的殘埂斷壁便被大火燃燒的消失殆盡,隻剩一推灰燼。慕容青鳶讓人抬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棺材,把素傾的骨灰和宮殿的灰燼,全都裝瓶放進了棺材。
對於慕容青鳶這一做法,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慕容青鳶讓人把棺材抬走,自己走在後麵,墨痕跟在慕容青鳶的後麵。
在經過東方肆年的時候,慕容青鳶冷笑了一聲,經過白藍楓的時候,慕容青鳶再次冷笑了一聲,經過東方木年的時候,慕容青鳶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小翠已經生下了孩子,是個男孩,很可愛,也住在紅塵客棧。”
對於東方木年這次做的事,慕容青鳶心裏不是沒有難過,隻是恨不來,討厭不了,意識有過服氣情分,二是,畢竟不是他自願的。所以,最後,她還是多管了下閑事。
從王宮離開後,慕容青鳶便把空棺材給葬了,裏麵放了些素傾的衣物,對於慕容青鳶的這一做法,墨痕很是不理解的問道:“鳶兒,素傾她在夜怖姒待的時間不短不說,更何況她並不是夜怖姒人。”
“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她若不是一個人又是怎麼闖進來的,你應該知道現在夜怖姒對是不是本國人查的非常嚴,一般不是本國人想要進入夜怖姒是很難的,素傾她不會武功,又是一介弱女子,你說她怎麼進來的?”慕容青鳶冷冷道。
“你早就知道了?”墨痕問道。
“不,我也是替她換衣服看到她背後的標誌才知道的。”慕容青鳶期初有些驚訝,但後來想想也沒什麼驚訝的,人都已經去了,再如何也就是一把骨灰,或者一堆白骨葬青山了。
看著慕容青鳶臉色如此平靜,墨痕也漸漸明白了慕容青鳶為什麼要一把火燒了那座宮殿,給素傾葬個衣冠塚,將來若想回來夜怖姒看看也有個地方可去。另一方麵,素傾畢竟是從小到大在墒殷長大的,臨了應該還是希望葬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吧,那麼就把夜怖姒的宮殿給帶回去,留個念吧。想到這,墨痕忽然覺得慕容青鳶其實一點都沒有她以前看到的那麼冷。
這麼多年,她對男的有時候或許看上去有些冰冷,但歲那幾個丫頭,她卻是真的在意,一切都替他們著想,處處顯溫柔。
給素傾葬好了衣冠塚後,慕容青鳶和墨痕便離開了夜怖姒,準備回墒殷。
回到墒殷之後,慕容青鳶給素傾辦了一場很盛大的葬禮,可以說是風光大葬。
這一天,慕容青鳶照常練完琴回到紅塵客棧,一邊歎息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一晃回來墒殷也將近一個月了,一邊喝著茶。
回來這段日子,除了給素傾大葬,其餘慕容青鳶基本記不清自己幹了什麼,除了每天都過著一模一樣的生活,慕容青鳶真的有些過得記不清年月日了,每天吃飯睡覺、練琴,墨痕倒是經常跑來紅塵客棧,一天跑好多次,好像他們墨宮真的就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也不嫌累。
“鳶兒,快出來,我給你帶吃的了。”想著曹操曹操就到,慕容青鳶腦袋裏剛想墨痕,墨痕便來了。
“進來吧,我......”一句“我在裏麵。”還沒說完就暈倒了過去。
在大廳外麵的墨痕剛一聽到一點聲音便聽到裏麵“撲通”一聲,手上還拿著的烤雞瞬間掉在了地上,嚇得趕緊跑進去,便看到慕容青鳶倒在了地上。
墨痕心一急,一邊抱起慕容青鳶,一邊大叫道:“青霄,錦瑟,鳶兒暈倒了,快去找徐叔。”
青霄和錦瑟一聽趕忙跑去找徐融。
徐融正好出去給別人看病去了,青霄一邊忙著大廳,一邊吩咐陳生趕緊去把徐叔找回來。
頓時,紅塵客棧全都亂成了一鍋粥。
好在最後全都理順了,等了許久,青霄和錦瑟他們才等來了徐融。
徐融一進門就問道:“聽說鳶兒暈過去了,怎麼回事?鳶兒吃什麼了嗎?”一邊說一邊往屋裏跑。
“徐叔,你總算回來了,小姐出去練琴回來後就沒吃什麼啊,去之前也沒有啊,難道是中途吃了什麼。”青霄邊回憶邊說道。
“誰說沒吃什麼,我記得小姐回來後喝了茶,你看這個就是小姐暈倒前翻到的茶杯。”錦瑟把還剩一點的茶杯遞到了徐融的麵前。
徐融從藥箱拿出了一枚銀針放入茶杯之中,銀針絲毫沒有變化。
這麼一鬧,大家反而更緊張了。
“都別擔心,我替鳶兒抓抓脈看看。”徐融說完便替慕容青鳶抓脈,然而抓了很久,除了眉頭緊鎖之外,並沒有收獲什麼。
旁邊的墨痕和青霄、錦瑟看著幹著急,趕忙問道:“徐叔,鳶兒她到底怎麼了,要不要緊?”
“是啊,是啊,小姐她到底得什麼病了。”青霄和錦瑟也是很擔心。
“奇怪,從脈象上看,鳶兒她應該是沒事才對啊,她的脈穩定,和正常人的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徐融自言自語說道。
“你說什麼?你說你看不出鳶兒的脈象,不知道鳶兒得什麼病?開什麼玩笑,連你都看不出來,這京城還有誰看得出來。”墨痕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