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木年從宰相府出來之後,便直往王宮而去。此時的東方肆年正好用完午膳,在舒雅閣午休。東方木年一路氣衝衝的衝到了舒雅閣。
“娘娘,我實在攔不住。”一宮女慌張的跟在東方木年向雅妃稟報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雅妃對宮女說道。別人還有可能,眼前的這個少年可是大王的親生弟弟,這夜怖姒城內誰攔得住?
“二弟,這麼氣衝衝的衝到本宮的舒雅閣,可是誰惹二弟生氣了,說出來,大嫂替你做主。”雅妃笑著說道。
“哼,這夜怖姒城內還有誰敢惹我,我大哥是在你這吧,我要見他。”東方木年輕哼道。
“大王已經午睡了,二弟要不也休息一會兒,或者吃點什麼,或者下盤棋,等大王醒來,再見她,可好?”雅妃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
然而不等雅妃說完,東方木年早已經進入了內室,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東方肆年大聲的叫道:“哥,你起來,你起來,你倒好,睡得這麼香甜,鳶兒怎麼辦?”
雅妃慌忙的跑進了內室,便看到東方木年像是瘋了一樣的拽著睡著的東方肆年,東方肆年慵懶的睜開眼,看著麵前這個平時很淡定此時卻發瘋的少年,輕輕的蹴緊了眉頭,卻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有些寵愛的問道:”木年,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
“哥,你為什麼下旨不讓許甲年醫治鳶兒,這樣下去,她會死的。你不是說愛她嗎?我看你根本不愛她,你就愛你自己,你就是個自私鬼。”東方木年大聲說道。
“木年,你還愛著她,是嗎?”東方肆年沒有回答東方木年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別問這些我隻問你你收不收回聖旨,或者你重新下一份聖旨。”東方木年回道。
“你這算是命令我嗎?”東方肆年玩味的看著東方木年。
“算我求你,可以嗎?”東方木年道。
“東方木年,你別忘了誰才是夜怖姒真正的主人,誰說話才算數,你說我自私,我隻愛自己,我要是自私,我早遊山玩水,閑雲野鶴去了,我犯得著天天坐在這批這永遠都批不完的奏折嗎?還得天天看著那群大臣一副好像為老百姓服務的嘴臉,背後爾虞我詐。”東方肆年說道。
東方木年一愣,這一些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從來沒想過,也許正是因為不是自己在哪個位置,所以從來沒去考慮過。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全力支持,都聽你的,唯獨這件事不行。”東方木年依舊倔強的說道。
“你又什麼資格和我說不行,我就是不答應呢。”東方肆年也有些火了,他苦口婆心的和他說這麼多,就是希望他能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到頭來,最不支持自己的是自己的親弟弟。
“那我便長跪不起。”東方木年語氣冰冷的說道。
“好,你愛跪跪去,沒我的允許不許起來。”東方肆年怒不可解的說道。
“大王,別生氣,別生氣,木年他還小,不懂事,木年快過來,和你哥哥說聲對不起。”雅妃在中間勸解道。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如今,他是大王,他了不起,他讓我跪,我便隻有跪。”東方木年說完賭氣的出了門跪在大殿門口。
“還沒有錯,你讓他跪,你們誰也別勸我,也別替他說情,誰替他說情,誰和他一樣,跪倒那裏去,沒我的命令,不許起來。”東方肆年說完甩袖而去。
經過這麼一鬧,王宮上下頓時氣氛都近張到了極點。
墒殷王朝皇宮
司空眠在墒殷一直派人盯著慕容青鳶的情況,此刻正坐在禦書房看飛鴿傳來的信件。
“豈有此理,竟然下聖旨不讓給鳶兒治病。來人。”司空眠氣憤的叫道。然後便順手操起桌上的毛筆,揮揮灑灑便寫下了“戰書”兩個字。
“皇上,什麼事?”劉公公問道。
“去把司銘給我叫來。”
“是。”
很快,司銘便出現在了司空眠的房間裏。
“皇上,你找我?”司銘問道。
“司銘,我要你替我去辦件事。”司空眠說道。
“皇上盡管吩咐就是。” 司銘恭恭敬敬的 說道。
“你去把這個送到夜柨娰王宮的東方肆年手上去。”司空眠把剛剛寫下的戰書給了司銘。
“是。”司銘說完就飛身不見了。
夜柨娰王宮
東方肆年下完早朝本來打算去舒雅閣用早膳,走了兩步才想起東方木年還在那跪著,不覺有些煩躁的問著身邊的公公:“他還在那跪著嗎?”
“二王子還跪著呢,從昨天一直到現在,二十幾個小時了,不吃不喝,在這樣下去估計身體要受不了。”公公不自覺的多說了幾句。
“本王看你是想試試滋味了,本王成全你,現在就去,去和二王子一起跪著。”東方肆年心裏堵的慌,一聽到太監如此說,不覺有些怒火中燒。
太監嚇得連連稱是,幾下便跑了。
東方肆年看著那太監飛奔而走的背影,不覺有些自嘲:“我有這麼可怕嗎,木年,你非要和我作對嗎,為什麼非要和我鬧別扭,為什麼不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