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有些懼怕的後退了一步,對方可是轉瞬之間殺了三個人,他難道是想殺人滅口?
司慕染聲音微顫道:“不……不用了,我一會讓靳霖送我回尚書府就可以了。”
裴宸朔雙眸微眯,墨色的鳳眸中驟然流露出一抹霸道的意味,長臂一伸打算將司慕染拉來自己身邊。
察覺到裴宸朔的意圖,靳霖上前一步攔在了裴宸朔身前,沉聲道:“四王爺,您平日如何尋花問柳風流成性,臣下是管不著,但是您若是要對司小姐心懷不軌,我可是不會輕易相讓的。”
裴宸朔看也不看,隻是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滾!”。
說著踱步上前,用劍柄將臉色暗沉的靳霖擊退,抱起司慕染運起輕功便飛身離去。”
在裴宸朔懷中的司慕染用力掙紮起來,蹙眉看著他緊張萬分,“你放開我!”
裴宸朔故意將司慕染擁緊了幾分,沉聲道:“你寧願相信那小子的話,也不願信我?”不知為何,剛剛看著司慕染被勒霖抱著的情景,讓他不怎麼舒服。
司慕染仍停留在對裴宸朔剛剛殺人的恐懼中,聲音中帶著幾分懼意道:“我不過是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你們一個兩個為什麼總是纏著我,讓我不得安寧?我想回家。”
凝視著司慕染滿是苦澀的雙眸,裴宸朔還是清歎了口氣……
聽下人稟報四王爺帶著司慕染深夜造訪,司尚書立馬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通,那個被送去製衣坊的沒用女兒怎麼會被王爺送回來。
在正廳看到裴宸朔,司尚那平時不苟言笑的臉上瞬間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王爺,您看你這突然過來,我們府上什麼都沒準備,真是……”
“尚書不必客氣,我今日隻是將你們女兒送回來,還望嚴加看管,不要讓她再四處惹麻煩了!”說罷,裴宸朔深深看了司慕染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司家。
陪著笑臉將裴宸朔送走,司尚書再看向司慕染時,眼中以染上了滿滿的怒火,怒喝道:“你在外麵究竟做了何時?竟惹得四王爺如此生氣!”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司慕染看著眼前對著她破口大罵的父親,隻覺得身心疲憊,“你當過我是司家的女兒?真是笑話!”
聽到這向來逆來順受的女兒竟敢出言頂撞自己,司尚書瞬間大怒,衝著身旁家丁喝道,“把這個大逆不道的丫頭給我關到柴房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就這樣,司慕染剛出虎口再入狼窩,被幾個護院直接帶去了柴房鎖了起來。虧得自己信誓旦旦的說定讓他們八抬大轎迎回,沒有還是如此的狼狽。
裴宸朔與靳霖定是自己命中克星,碰上這二人自己就一直黴運不斷。
靠在牆上,看著滿屋的柴草,司慕染悲劇的發現,自己自從穿越後,被關起來似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同是尚書府的小姐,如此差別對待,這樣不堪的身份要來何用!
司慕染不是一個安於天命的人,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借由著冷幽幽的月光,透過門縫看了眼還死守在門外的兩個護院,司慕染皺眉沉思起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司慕染便小心翼翼的蹲在門口,聽著門外傳來的呼嚕聲。
趁那兩個護院還沒醒,她輕手輕腳踩上昨晚在柴房窗邊搭起的柴堆,翻身從窗口爬了出去。
吸取了上次繞路差點送掉小命的教訓,司慕染這次決定走大路,反正此時天色尚早,家中仆人也還沒起來,不怕被人撞到。
可就在離側門幾步之遙時,一個聲音猛的驚住了司慕染。
“喂!丫頭!上次你不是說自己是司府的大小姐嗎?此時在自己家中為何行為如此鬼祟?”
低沉的聲音自司慕染頭頂上方響起,司慕染一愣,抬頭朝聲源處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的男人,此時正坐在花園涼亭的頂端看著他。
此時天色較暗,那男人的臉隱匿在淺淺薄霧之間讓人看不真切,但他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氣息,依舊讓司慕染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你是誰?”司慕染看著那男人沉聲道。
“司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幾日的功夫就把我給忘了?還真是讓人傷心啊!”
低沉中帶著蠱惑的聲音輕輕響起,男人輕笑一聲,起身腳尖輕點房簷,從涼亭飛身躍下,湊到司慕染身前,墨色的雙眸輕睨著司慕染,薄唇輕起低聲道:“忘了嗎?幾日前尚書府廢屋我們見過的。”
看著男人俊美中帶著些許妖異的麵容,和那低沉極具磁性的嗓音,司慕染一愣,赫然想起,眼前這男人就是幾日前差點殺了自己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