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朔的唇拂過司慕染的耳邊:“嗯。我現在很清醒。”裴宸朔低沉的聲音慢慢壓了上來,司慕染隻覺得渾身酥麻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在湖水裏的時候裴宸朔能勉強的控製住自己的心神,可是此時此刻麵對自投羅網的司慕染裴宸朔再也控製不住。
他隻記得她的美好和那令人陶醉的芳香,裴宸朔的唇慢慢朝著她的酥唇上移去。從最初的淺嚐到熱烈,肌膚相碰的那一刻似是點起了無盡的火焰讓人欲罷不能。
司慕染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思考,隻有陣陣的眩暈讓她迷糊不清。
裴宸朔的手正欲解開她身上的中衣,卻聽安靜的廟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裴宸朔警覺從欲|望中驚醒,朝著廟外大喝一聲:“不準進來。”
廟外前來接應裴宸朔的人聽到聲音立即止住腳步,守在原地。
司慕染突然睜開雙眼,看著自己淩亂的衣衫忙雙手環在胸前。在心中暗罵著自己:司慕染,你……
裴宸朔離了司慕染,轉身挑下司慕染的衣服遞給她。
司慕染躲瘟疫似得抓了衣服就朝著一旁的角落走去。
裴宸朔坐在篝火旁,有些心煩意亂。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沒有自控能力,而他滿腦子都是她的美麗。
“過來。”裴宸朔說著回頭看了眼司慕染。
司慕染已經將衣服穿好,想起剛才的事她的雙頰就酡紅,現在哪還敢在過去啊。
“不過來那就窩在角落裏凍死得了。”裴宸朔說著低笑了笑,他知道她在害怕。
司慕染咬牙,剛從湖水中出來她可不想真的被凍死。司慕染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看著腳下不在讓自己那麼不小心。
在篝火旁坐下,頓時有一股暖意襲上。司慕染不敢看他,隻能佯裝低頭烤著火。
“還冷嗎?”裴宸朔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
司慕染搖搖頭道:“好多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忙問:“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裴宸朔唇角微微抽了抽,感情在客棧說的她完全沒有聽進去。裴宸朔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明日皇上要召你入宮,去尚書府宣旨的時候才知道你出逃了。你是想背負抗旨不遵的罪名嗎?”
司慕染一聽頓時惱火:“我又不知道皇上要見我,這也能怪我啊?”
裴宸朔一聽她句句有理,頓時心中火氣不止,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肯說一句軟話?
司慕染偷偷打量著裴宸朔看著他臉色有些難看,知道自己又撞槍口上了。
“我累了,先睡了。”司慕染找了個借口忙在一旁的草堆上躺下假寐以避過裴宸朔不善的目光。
裴宸朔看著她唇角卻微微一勾,她倒是聰明,如果她在多言一句隻怕……裴宸朔笑了笑將火生的更旺了些。
不消一會的功夫司慕染竟睡著了,淺淺的呼吸很是均勻。裴宸朔拿了自己的外袍給她蓋上,然後起身吩咐了廟外的人去準備回去的馬車。
次日早上司慕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裴宸朔的懷中,司慕染忍住想驚聲尖叫的衝動,卻見裴宸朔睜開了雙眸。
昨夜他怕司慕染畏寒,因此入睡的時候抱著她。她睡的熟也沒有反抗,反而還朝他的懷中鑽了鑽,裴宸朔可是強忍了很久才能抱著她安然入睡的。
“醒了就走吧,馬車在外麵準備好了。”裴宸朔看了看司慕染委屈的小臉笑了笑。
司慕染快要將裴宸朔的祖宗十八代在心裏給罵遍了,好在裴宸朔隻是抱著她睡了一宿。司慕染暗自鬆了口氣和裴宸朔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在尚書府前停下,司慕染跳下馬車就見她那個爹在門口來回渡步。
一見司慕染,司尚書臉上的怒氣立即湧了上來:“你這個死丫頭,你要想害死我們司家嗎?”說著伸手就要向司慕染的臉打去。
裴宸朔一把抓著司尚書的手,冷聲道:“尚書大人,你難道要讓她容貌有恙的去見皇上嗎?”
司慕染輕哼一聲:“現在當我是司家的人了,以前幹什麼去了。你們是生是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司尚書吃癟指著她道:“你,你……”
司慕染揚眸看了一眼裴宸朔道:“不是要帶我進宮嗎?”
裴宸朔上下掃了她一眼問:“難道你要穿成這樣去嗎?”
司慕染下意識想要反駁裴宸朔的話,結果瞄了眼自己這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隻好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一聲,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可是等她洗漱完畢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衣櫃裏麵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那幾件破舊的裙子還不如之前脫下來的侍女服來得順眼,她總不能真頂著這幾塊兒破布出去吧,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