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寶依偎在娘親的身旁,溫音繞公主輕輕的撫摸小阿寶的腦袋,母子兩個一邊享受天倫之樂,一邊閑聊,小阿寶說道:“娘親,要是他不將地獄之門的方向說出來,我們應該怎麼樣對待他呢?”
“灰飛煙滅。”
“這樣多無聊啊,應該好好的囚禁起來,日日給他雞零狗碎的折磨,要他痛不欲生,但是他呢,又是不能自殺,久而久之的,那樣才有意思呢,對人折磨,不都是這樣的嗎?”這是小阿寶故意給惡鬼世家精神壓力了。
旁邊的玄十天笑了,伸手摸了摸小阿寶的腦袋——“你總是可以推陳出新,我降魔一族後繼有人了。”其實話說回來,小阿寶的資質遠遠的已經超過了玄十天呢,在玄十天這麼大的時候,才剛剛斷奶呢。
那時候的玄十天是一個乳臭未幹的熱血童年,現在的小阿寶呢,已經很是厲害,但是早慧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一來,早慧的人,一般煩惱也就比較多,這二來,我們都是明白的,慧極必傷。
玄十天其實明明也是知道這個,但是沒奈何,在每一次執行任務出來,還是希望帶著小阿寶,雖然帝京裏麵的鬼族的確已經在銳減了,但是並不能說明,鬼族不興風作浪就是偃旗息鼓了。
有很多時候,表麵的風平浪靜這才催生的是湖底的洶湧暗潮,有了這個經驗,人們都需要明白麵對的是什麼。
其實,很有可能,這些人看起來沒有在行動,但是已經在準備好了,各就各位起來,所以,玄十天其實早已經也是準備好了,他們全副武裝,加強鍛煉,始終保持在一級警備的狀態。
人們一個比一個還要警備,現在在帝京,隻要是看到鬼族,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破元神,讓他們灰飛煙滅就是,狠毒是狠毒了點兒,但是話說回來,其實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盞茶的樣子,這惡鬼並沒有立即回答的感覺,玄十天已經失望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審訊得不到回答了,而是很多次很多次了,現在的玄十天,眼睛冷漠的看著那牢籠中的惡鬼。
“最後一次機會,想必你已經要放棄了,這需怪不得我對你下辣手了。”玄十天一邊說,一邊已經握住了降魔杵。
這惡鬼就在最後關頭,這才看向了旁邊的溫音繞公主——“我懇求和溫音繞公主說話,單獨的。”這麼一來,玄十天將降魔杵給收回去了,兩個人麵麵相覷了會兒,玄十天這才叮嚀一句。
“莫要情信鬼族的花言巧語,我在旁邊等你。”他一邊說,一邊到了旁邊的位置,確定已經聽不清楚究竟溫音繞公主與這鬼族在聊什麼,這才負手而立,看著天空,蒼穹好像一口倒扣下來的大鍋一樣,星星點點,看起來熠熠生輝。
帝京的風景到了夜晚,看起來也是明媚的很,紅色的琉璃一般的光芒,亮閃閃的,玄十天看著那花月正春風的場景,被一股冷風一吹,這才清醒不少,而溫音繞公主呢,看到他去了,這才到了惡鬼的旁邊。
“你放了我,我求你放了我,好嗎,好嗎?”原來讓玄十天去了,是準備懇求溫音繞公主這個,現在的溫音繞公主吃住都是和降魔一族在一起的,早已經得到了降魔一族的認可與接納。
一年多以來,溫音繞公主兢兢業業,早已經建立了自己正確的,獨特的是非觀,現在要溫音繞公主做這些,簡直是癡心妄想,盡管知道是癡心妄想,不過這個惡鬼還是想要走一走溫音繞公主的思想關係。
溫音繞公主可不為所動,她笑了,“你以為,可以?”溫音繞公主反問一句,看著那牢籠中的厲鬼,惡鬼的眼睛閃爍,用力的瞪圓了,看著溫音繞公主。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啊,你我都是異族,你果真覺得你在這裏已經得到了接納與認可不成,那都是假象,玄十天對你是欺騙性的,是利用你的天真無邪啊,好公主,好公主,你饒恕了我就是,好嗎?”
“地獄之門在哪裏?”溫音繞公主是鐵麵判官,簡直不為所動,想要放過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吐露實情,而這惡鬼呢,笑了。“你果真是要置我於死地了,你是妖族,你和你哥哥到頭來弄的天怒人怨的生命好呢?你仔細想一想吧。”
“本公主無論是做什麼事情,早已經仔細的想過了,你又是何故多生事端!”溫音繞公主一邊說,一邊用力的皺眉,看著麵前的人,眾人哭喪臉,跪在了地上,溫音繞公主很快的轉過身,連看都不看這個人。
“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來,我饒恕你就是,要是不說,我隻能……”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眾人踉蹌了一下,知道自己要倒黴了,哽咽了少時,這才說道:“你是妖族啊,你怎麼能助紂為虐了,他們是人族,是必須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