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裏麵還是一團亂麻,究竟昨晚發生了什麼,真是一個不解之謎。
快要從木林中離開的刹那,我聽到了一聲詭秘的笑,這笑聲簡直讓人頭皮發麻,我不禁一怔,立即回眸,我看到頭頂的樹木上,盤踞著一個古怪的貓兒,貓兒比一般的體形看上去肥碩點兒。
但所有的特點都是如此,再也沒有其餘醒目的了。
我邁步往前走,但剛剛走出去兩步,卻又聽到了一聲笑。這一次我立即明白了,是貓兒在笑,我不走了,看著樹枝上的貓兒。
“你在笑。”
“喵嗚。”貓兒叫一聲,縱身一躍,朝著柔軟的草地去了,這本身是一個無關宏旨的小插曲罷了,所以,我也不理會,朝著帝京去了,我哪裏知道我一路上會遇到這樣多離奇古怪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事情簡直是我意料之外。
到了帝京,我還是滿心疑惑,點餐了,有小二哥將好吃的東西送過來,我一邊胡吃海塞,一邊想,究竟那個人是為什麼就死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啊。
“補課,補課啊。”我還在胡思亂想呢,卻驀地聽到了身旁一道蒼老矍鑠的聲音,“補課”不是“補習功課”的意思,籠統一點來說,在這裏“補課”的意思乃是占卜一課。
我回眸,看到了之前就看到的那個乞丐,他的一隻腳放在一個鐵拐上,一隻健全的腳邁步朝著客棧來了,雖然一個乞丐,但無論如何,到這裏的乞丐,店家是不能趕走的。
之前帝京就民風淳樸,已經延續到了現如今。
“有個臭要飯的來了,我們到別出去吃。”兩個人還在用餐呢,看到乞丐來了,立即逃亡一般的去了,我沒有過多的理會。
“補課,補課了。”這人徑自到了客棧中,坐在了我的對麵,我看著這人的一張臉,他的臉上覆蓋著一重茂盛的胡須,好像原始森林一樣,能看到黑紅色的,厚厚的一張嘴。
還能看到,一雙寶光四射的眼睛,這樣一雙眼睛的主人,是絕對沒有可能淪落到這步田地的,我自幼就能看出來靈,但奇怪的是,麵前的僅僅是一個老者罷了。
“小二哥。”我敲擊一下碗,小二哥立即來了,老遠的先是責備的掃視了一下旁邊的乞丐,這才說道:“姑娘別怕,坐這裏,這裏。”小二哥一邊說,一邊在對麵擦拭起來。
看到小二哥那手忙腳亂殷勤的模樣,我立即做了一個製止的手勢——“不必了我的意思是,我的餐點,一模一樣的給他來一份。”小二哥聽完了,還無動於衷,不肯離開。
“這是銀子,和我的算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在等什麼,我將銀子丟在了小二哥的手中,小二哥立即西笑顏離開的去了。
“世人隻見皮相不見骨相。”等到小二哥活蹦亂跳的去了,對麵的人才這樣說,我點點頭,看著他的破碗,他的手髒兮兮的,上麵有一層黑乎乎的泥垢,看起來真正讓人惡心。
但是我畢竟還是忍耐住了,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奇怪的是,卻嗅到了一抹來自於天堂的檀木清香,不得了,麵前的是世外高人,我繼續看麵前的人,他笑了。
笑著在衣袖中拿出來兩個和手指一樣黑乎乎的銅錢,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這究竟是何年何月的東西了,他將自己的藏品拿出來。做了一個道具,就那樣丟在破碗中,跟著手將這破碗搖晃了一下。
僅僅是一笑,那銅錢碰撞的聲音卻異常好聽,玎玲一聲,已經滾落在了桌麵上,他的大拇指立即覆蓋在了銅錢上。
跟著,將銅錢朝著我的位置推了過來,我看了看,他平靜的解說起來——“這是亢龍有悔的卦象,姑娘看,這是乾坤,乾道為男子,坤道為女子,握著六爻的意思,姑娘且看……”
“亢龍有悔?”我似乎知道易筋經裏麵的這個卦象,但一時半會還不能徹底明白過來,他笑眯眯的解釋起來。“姑娘,您最好離開這裏,否則會有血光之災的。”這樣一說,我就笑了。
原來這世外高人居然也不過是空口說白話罷了,我將自己的銀子拿出來給了他。“給你,但我不會離開的,無論帝京變成什麼模樣,帝京都是我的家,你不要危言聳聽了。”
“姑娘,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的麵色凝重起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看著他的鐵拐,看著他那一臉的胡須,思前想後不知道究竟這是何人。
“東瀛扶桑島來了很多租客。”他這樣一說,握力計明白了,這乃是一個同道中人,跟著,小二哥已經將我們的菜送了過來,我吃著,不動聲色的聽,他又道:“這裏,姑娘可以看看,已經是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