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雅手中的劍再度劈了過來,敖極此時也緩過神,急忙一掌拍向地麵,不顧自身的傷勢和身後猛烈襲來的掌風,向合錦她們那裏衝去,想要救下兩人。
被合錦護在身後的趙木槿,看見影蛟那狠烈的一掌就要拍在敖極的背上。
“不要!”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飛身而起撲向那道掌風。
“別過來!”
合錦氣地要命,哪有自己去送死的!那個西海太子也是,好好的打你自己的,跑來添什麼亂!
左手玉匕擋開橫劈過來的劍,右掌連翻,另一把匕首變幻回七寶蓮子的本來模樣,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乳白珠子。
廣袖一揮,蓮子流星般對上影蛟的掌風。
“嘭”的一聲,掌風炸裂。
餘波震的幾人連退數步,敖極也抱著木槿滾落在地,好在都沒有再受傷。
“敖極!你是不相信我嘛?好好牽製著那個黑衣傻大個!別給我添亂!”合錦氣急的嚷道。
要不是剛才分神去救他們,也不至於如此狼狽。擋了綠孔雀狠辣的一劍,震的她現在左臂還在發麻。
“抱歉……”敖極略帶歉意的朝她點了下頭,摟著妻子跟影蛟再度戰成一團。
敖雅此刻已經氣到極點,不再找趙木槿的麻煩,跟合錦纏鬥到一處。
合錦左臂現在根本抬不起來,隻得用單手進攻,以攻做防,但已隱隱有了劣勢。
白灝目不轉睛的瞧著合錦,看她白衣翻飛,猶如一朵白色的蝴蝶蘭,裙上那抹紅更是妖冶的點綴。此時此刻,那滴血的蘭花深深地印在了青丘帝君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不自知的露出些許擔憂之色,也不知道這丫頭還能堅持多久?
敖極那邊……恐不是短時間就能解決的。
在場的賓客看戲看的津津有味,龍王也沒有任何想插手的意思,倒是老狐狸白賀宸偷偷打量了幾眼自己的兒子。
敖雅見自己已經漸漸占了上風,嗤笑一聲:“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敢來礙本公主的事。聽沒聽過,木槿花朝開幕落,趙木槿人如其名,本就是個薄命鬼。你為了個肮髒的廢物搭上自己,還真是有點可惜了。”
“肮髒?”匕首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逼的敖雅不得不收劍遠離。“收起你的不屑,打你從算計自認為的那些個肮髒的凡人開始,你就已經失去了所謂的仙家驕傲,失去了評判別人的資格。在我看來,你心思醜陋的程度倒是更勝一籌。”
“你!你是找死!!”被氣地險些失去理智的敖雅狠狠刺出一劍。
惹怒她了……麵對越發狠毒致命的招式,合錦微微有些後悔自己心直口快。偷瞟了眼老神在在的青丘帝君,她恨的牙癢癢。
居然真的就在一旁看戲!?都不知道幫一下自己人嗎?短短一晚的功夫,她倒是忘了塗山與青丘的世代仇怨,將他看做了自己人……
“小心!”正在跟影蛟對拳的敖極,餘光看見合錦竟然走神兒。眼看劍尖就要刺入她的心髒,不禁驚呼。
就差半寸,這賤婢必死無疑!敖雅欣喜萬分。
然而就在這一刻,劍勢陡然停住,兩根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毫不費力的夾住劍身,無論敖雅多麼用力,卻再挪不了分毫。
手指的主人赫然就是剛剛還在一旁看戲的青丘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