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灝勾唇滿意一笑,站起身來道:“答應了就好。”
沒了那惑人的臉龐,合錦眸光漸漸轉回清明。凝望著雕了精致花紋的床頂,回想著方才兩人之間的對話……
他剛剛可是說了什麼?好像有說讓她留下……然後呢?然後她答應了吧。
答應了?居然就這麼心頭一熱的應下來了!??
合錦眼睛陡然睜大,朱唇微啟,腦子瞬時清醒,再加上回憶起他之前奇怪的舉動和神情,噌的坐直身子吼道:“白灝!你,你竟然對我用媚術!”
她怎麼忘了!忘了眼前這隻臭狐狸乃是九尾帝狐,媚術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大概是他平日裏冷豔涼薄的姿態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居然就這麼傻傻的沒有防備!
“你這是使詐!”
白灝理了理衣袖,恢複了原先的冷峻模樣,收起狐尾負手站在床邊,眼中流露出一絲狡詐的光芒道:“我最厭逼迫別人做任何決定,所以隻能讓你自己心甘情願的答應了。”
“這算心甘情願嗎?明明是詐我。”
“兵不厭詐。”
合錦哭笑不得的看著麵前這位依舊是白衣冷袖的青丘帝君。“我又不是什麼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小女子我可是不講信用的很,答應了也可以照走不誤。”
已經不知到底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了,白灝一直以來在她心中那冰冷孤傲帶著幾分疏狂的形象立時幻滅,取而代之的是陰險無賴的本性!
白灝聞此盯了她片刻,突然歎了口氣,然後在她驚愣的目光中開始……寬衣解帶。
“你你你!紅狐狸臭狐狸,你要幹嘛!”她覺得自己今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要幹嘛……
青丘帝君手上不停,目光柔和,看向她道:“既然你執意要離開,那我就隻能時刻不離的看住你了。如今天色已晚,這裏又隻有一張床,你將就一下睡裏麵。”
“別開玩笑了,臭狐狸!”合錦隨手拿起一方軟枕扔向白灝,腳下抹油朝著早已看好的一扇半掩的窗子跑去,準備跳窗溜之大吉。
然而她才跳下床榻,右手手腕已是被什麼纏住。扭頭看去,隻見一條金色的繩索如靈蛇般繞在她的小臂上,另一頭正攥在白灝手裏。
捆仙繩!這捆仙繩與當初笑鬼為了困住白灝所用的封靈索異曲同工,仙神一旦被縛,均是難以逃脫。
白灝扔了軟枕,手中繩索輕倒,將欲哭無淚的合錦拽回身邊道:“本來不想用這種方式的,但你不聽話。”
試著扯了扯手臂上的繩子,紋絲未動捆得要多結實有多結實。“你不會打算就這麼一直捆著我吧……”
“看你表現。”
“公子……”合錦突然咬唇哀怨無比,眼中嚼著淚水,可憐兮兮的望向白灝:“公子……錦兒不跑了。”
白灝見此隻是挑唇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搖頭道:“我有了防備,媚術是不會有效的。”
“你……卑鄙!無恥!”合錦立刻收了哀憐的模樣,眯起眼睛。
正待再與他爭辯,霜雲閣的門卻突然被人叩響,緊接著木毅的聲音傳了上來。“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