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理由？三界安危與你曆劫能有什麼關係。”這兩件事根本不挨著嘛。
白靈搖頭，她也不懂，但是隻能遵從父君的意思，二哥也幫不了她。“錦姐姐，其實我二哥以前並不是這樣子的，在我很小的時候，二哥他雖然對人也很冷淡，但絕不是現在這般冷酷無情。大哥他生來腿腳不便，丫鬟們也因我的身份不敢逾越，所以隻有二哥肯陪我玩兒，他那時候真的很溫柔，我不高興了他會想盡各種辦法逗我開心。”
說道此處，大概是回憶起了往事，白靈止了淚輕笑起來，但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神色稍暗。“隻是後來……後來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就知道二哥他突然殺了很多人，那幾天不停有侍從的屍體被人從二哥的房裏抬出來，有的……有的甚至是碎成了肉塊。”
“碎屍？”合錦聽到此處渾身一抖，沒想到他還有如此癖好。
“那不是二哥故意的。”白靈似乎覺出了合錦的想法，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滿眼的渴求，希望她能相信自己的二哥不是那般殘忍之人。“我曾經偷偷摸過一次屍體，他們剛被抬出來的時候身上特別涼！二哥有雙屬性，這是眾人皆知的，我父君也是如此對外宣稱。但我知道！寒屬不是二哥天生便有，我還猜測一定又是父君他搞的鬼！用了什麼方法讓二哥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錦姐姐，我看得出來二哥他喜歡你，但以他的性格，自己肯定不會去解釋這些的，我替他說就是希望你千萬不要因為外麵的傳言就怕我哥，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合錦摟過情緒有些激動的白靈，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幫她平靜。“放心吧，你哥他是好人，我知道的。”
看來白靈並不知道白灝體內有白狐內丹的事情，不過她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白狐內丹很有可能就是青丘老帝君所為，在白灝很小的時候逼他服下，然後隨著年齡的增長，白狐內丹開始同化他體內的赤狐丹。冰火不容，平衡是很難維持住的，一旦寒屬占了上風，白灝便會出現之前被自己撞見的樣子。
想來那些莫名死掉的侍從，就是被白灝突然失控的靈力瞬間冰封致死。然後又因為某種原因，此事被青丘那位老帝君隱瞞下來，最後便演變成了青丘二公子性格扭曲，嗜殺成性的版本流傳開來。
“錦姐姐，我二哥他估計也是因為父君口中所謂的三界安危才被逼到如此，所以他幫不了我我不怪他……”白靈眨了眨眼睛，垂首道：“可是……可我真的很害怕，你說我會不會去了凡間便再也回不來了？灰飛煙滅是不是連魂魄都會跟著消失？那我還能再見到大家嗎……”
“胡說什麼，靈兒那麼厲害，絕不會有事。”合錦佯裝生氣敲上她光潔的額頭，眼珠一轉，忽然道：“不如……我陪你去凡間？”
“真的嗎！？”白靈騰的抬起頭，熱切的盯著合錦的眼睛道：“可是修為到了地仙之上，下到凡界不是最多隻能呆上半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