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九九被白灝帶走了?”
“是。”聽聲音應是剛剛與白灝相鬥的男子。“不過……屬下下手重了些,阮姑娘暈過去了。”
“無礙。”男子語調平靜,沒有責怪的意思。“死不了就行。”
“將軍,我們為何不趁此機會殺了青丘狐帝呢?”左邊的黑衣人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若是等他修為恢複……”
他想說等他恢複,再想殺他就難了。可話在嘴邊,卻是硬生生被陡然睜開的紫眸嚇得憋了回去。
“容安。”紫眸冷冷鎖著垂首的男子,聲音透著絲危險的氣息。“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將軍,兩千多年了……”
“兩千多年了啊……”嶽晨似是感歎的重複道,而後唇角輕挑,笑裏帶著狠絕。“那你是效忠於我呢,還是效忠魔尊?”
叫容安的男子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趕忙道:“自然是將軍您了!容安這條命是您救的,這輩子便隻忠於將軍!”
嶽晨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盯了他半晌後移開了目光道:“嗯……既然忠於我,那就別再質疑我的命令。”
“是!”容安被他問了這麼幾句,此刻已是冷汗遍體。
事情辦完了,嶽晨已經沒了待下去的心情,心裏念著“芷妃”,隻想盡快趕回耶律沙那裏。
站起身理了理衣擺,掃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三人。“容生,你帶著容平去汴梁,暗中護著阮九九,隻要不是危及生命就不必出手。然後順便去一趟皇宮,找聞人呈都的人。告訴他,他的主子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與他聯係不了,原計劃......不變。”
“屬下領命。”中間叫容生的抱拳道,而後與右手邊的男子施展遁術立時消失無蹤。
容生、容平、容安……生平安,獨缺一個一字便成了一生平安。其實確有容一此人,他們原本就是四胞胎,生於天界一個修仙的小家族中。雖說家族不大,但一家人其樂融融倒也幸福。父母皆是人仙修為,修為不高又都是老實人,所以從未與誰有過爭端。本著父母對孩子最大的期望,他們一出生便被安上了一生平安的名字。
然而天不遂人願,容家祖上流傳下來的一枚仙玉卻成了禍源、催命符。此玉隻因封有一份不算頂級,但也不弱的修仙心法,而被眾多修士盯上。爭相搶奪之後……容府慘遭滅亡,而容一也為了掩護弟弟們逃走死在了修仙者的手裏。
容生三人護著玉佩輾轉逃亡,一次又一次遊走在死亡的邊緣,最後終是為魔狐嶽晨所救,自此對於仙神心灰意冷,甘願入魔,侍奉嶽晨左右。
容生二人走後,僅剩了容安猶自跪在冰冷的青石上。大約因著自己方才的魯莽,還在暗自思過,低垂著首不敢抬起,直到嶽晨道:“起來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說罷自懷中掏出一支小玉瓶,瓶身上還裹著一紙符文,遞到容安麵前。“這裏麵是一個劍修的元神,融了他暫時隱去你魔族的氣息,然後隨我回去。從今天起,你的主子便不再是我,而是我帶來的那個女子,保護好她就是你畢生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