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耶律沙驚訝的看著一語道出陣名的小狐狸，隻要是略懂陣術的人都不難看出此陣的不凡，但真正知曉此為何陣的人在上古時期都沒幾人，更何況是陣術匱乏的現今。
合錦小心翼翼點著腳尖邁過地上一條條刻痕，心中激動不已，聲音難掩喜悅。“嗯，我聽師傅說起過。”
何止是說起過，伯瑜手裏還有半幅陣圖呢。想這九天四象伏魔陣可是天機上神所創陣法中，涉及麵最廣的一個。揉合了殺陣、困陣、幻陣，甚至連封印術也在其中。
封印術也屬陣術範疇，算是陣法中的異類。僅以梵文為據，經過複雜的排列組合形成各種新的規則，後而改變原有規則達到封印的目的。
耶律沙對她模糊的解釋不置可否，隻笑笑未再詢問。像這種級別的陣法除非看到實物，否則口述是絕對說不清的。而她一眼便瞧出此陣為何陣，定是見過陣圖。但她不想說，自己也就不問了。可心中也對她的來曆越發好奇起來，姓塗山卻不是九尾狐，有位至少是陣法宗師的師傅，命格天定，還與嶽晨有關……真是處處透著神秘與驚喜。
合錦注意力全都放在陣圖上，自然是沒看見耶律沙滿麵的好奇與探究。
“誒？你這圖……好像也不太全。”雖然這圖要比伯瑜手裏那份完整的多，但似乎依舊少了點睛之筆，有形而無韻。
知她看出了內幕，自動忽略了那個＂也＂字，耶律沙點頭道：“這確實隻是一幅殘圖。我那不負責任的師傅帶了我三年，然後便留下一大堆書籍跑路了。九百年，我靠著那些書摸索至今，卻始終完善不了此圖。”
“九百年？你已經修煉九百年了嗎？”合錦看著他這幅青年模樣愕然問道，修仙者每突破一次都會延長一次壽命，但相貌依舊會隨著歲月而變化。除非到了飛升期，也就是修仙者到達飛升期的時候，將會永葆當時的容顏。九百年……按說早就該是老頭的模樣了，可看他這副頂多二十出頭的麵容，難道他早已經有了飛升期的修為，卻遲遲沒有去天界嗎？
“是啊，今年九百歲整。”男子不以為然的笑著說。
“那你為什麼沒飛升！？”這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好嗎，要知道飛升期並不是長生不老，遲遲不去天界，僅憑凡界稀薄的靈氣，修為根本是毫無寸進的，他完全是在消耗自己的壽命。
耶律沙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道：“不想去。”
“……”一句不想去真是讓合錦哭笑不得，修仙都是在不停的追尋天道，多少人為了無盡的壽命而前仆後繼，哪怕十中有九是灰飛煙滅的結局，卻仍然義無反顧。而他呢……倒是另類，修仙卻又不想成仙。
“我修仙為的隻是有能力去守護我在乎的東西，而我在乎的都在這塵世間，去了天界便沒有任何意義了。”
“守護誰？你的妻兒？”要說守護什麼的話，最先想到的便是妻子兒女了吧，沒看出來他竟也是一個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