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五歲那年暗殺之後,蘇鼎隻是行為受到蘇元些許限製而已,更無什麼護身符之類的法器贈予掛配於他身上。
既然他說了,能夠抵擋一次斬塵境以下的致命攻擊,恐怕這祭祖之上,會有斬塵境以下,納元境以上,也就是符種境修士出手,甚至都可能會出現斬塵境的修士。
蘇鼎方才鬆下的心,此時此刻又緊緊提了起來,恭聲道:“多謝父親提醒,孩兒自會小心。”
“夜深了,你也該回房了。”蘇元大手一揮,緩緩站起身。
“孩兒恭送父親。”蘇鼎目光落在蘇元身上,看著他的身影如雁起雁落,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緊繃的身軀方才恍然鬆垮。
雖說,這蘇元是他父親,可這十多年來,父子二人並未有過超過十多句的交流,今次還是破天荒的交流如此之長的時間。
至於他母親。
蘇鼎冷笑一聲,將那比之蘇醒兒還要嬌媚的身影從自己腦海中甩開,記憶猶新那一句冷言冷語:“我與你能有一子,是你天大的福分,日後莫要糾纏於我,看在這孩子份上,我且饒你父子二人一命,若下次不幸讓我見了你二人,必斬你二人於我手下。”
那時,他方才出生,靈智歸神,迷迷糊糊中卻將她的話語記得清清楚楚,誰能想到一個嬰幼兒能聽懂人言。
“果真是日後。”蘇鼎輕啐一聲,便是前世那個金糜驕奢的時代,也不會出現這般無情無義的女子。
林子大了,果真什麼鳥都能有。鳥大了,什麼心都能生出。
蘇鼎又想起明日祭祖試煉上可能會出現的符種境修士,心中沒由來一陣煩躁,便是下了房頂,隨意洗漱一番,盤膝坐在床上,心中默誦黃庭。
......
蘇家深處,一間毫無裝飾的屋內。
“這是何物?”少年聲從油燈下一道昏暗的人影中傳出,隱約能見著穿著一身白衣。
“這是九陰符,以你修為施展之下,堪比符種生境修士全力一擊。”回答這少年問話的,是一身沙啞女聲,音色嘶厲,油燈花火在這聲音之下有著些許閃動晃動。
“怎麼,不放心我能宰了那小崽子?”少年話語間有著些許不滿。
“後山禁地,便你天驕,已經是符種孕境,在那古地內,也不過能施展出納元九境的實力。”老嫗笑答,“並非是不相信你的實力,隻是多出一種手段,能讓我等心安。”
“當年怎麼沒有殺了。”少年問道。
老嫗幾若是咬著牙說道:“怕是蘇元暗中出手了,否則一個五歲的小崽能逃了我等手心。不過後山禁地,尤其是祭祖之時,有先祖之力庇護整座後山,以蘇元修為遠遠不足打破,你放心出手便是。”
“為何要殺他二人,我父親解釋說是,他這一脈為蘇家罪人,你認為我會信?”少年沉吟數息時間,問道,“畢竟要我做這等事,我需要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
“你可知羅刹?”老嫗輕問。
“是那天元界......”少年驚呼,帶著些許驚詫之意。
“你知道便好。”老嫗喝道,阻止少年繼續說話。
天元界,並非是一方世界之稱呼,而是一方星域之稱,卻並非是個有修士之靈的星球都能冠以天元界之名,便是紅鸞星這般修士鼎盛的,也隻能勉強冠以一個“閻浮界”之稱。
天元界,在閻浮界眾多修士眼中,無異於隻有縛雞宰牛之力的凡人眼中可飛天遁地、移山倒海的修士。
蘇家即便在紅鸞星上也並非是甚顯赫大族,能與天元界有所交集,怕隻有老一輩人能夠知曉前後因果。
這少年也隻能帶著滿腹匪夷和驚詫從屋內離開。
至於他或許有朝一日能夠得知為何天元界會與他這小小方家有所交集,隻是現在他現在所需要去做的,便是斬了蘇鼎那無母的雜碎。
蘇家高層可是許了他長老之位。
蘇鼎屋內,他猛然張開雙眸,精芒乍閃,一股森寒冷意湧上他的心頭。
又及:大概在沒有簽約的時候,都是每天一更,目前手裏有三萬到四萬字的存稿,一萬多字嚴謹的大綱,本來想直接投給編輯的,後來看到這個活動,就按捺不出參加了。
日後沒有太大的變更(比如:非抗力因素,不會斷更,不會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