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雲峰、封雲堂。
石頭此時跪在大堂之下,麵若寒蟬。
“你知不知道,你私闖境地可是死罪。”
大堂之上,一中年文士,麵色冷峻,正是伯雲城和石頭有過一麵之緣的李執事。
“說,你是何目的。”
石頭驚魂未定,支支吾吾道:“我,是因為我和董浩麒打賭,才去亂石崗的。”
李執事憤然起身道:“一派胡言,亂石崗乃是一劍世家禁地,一劍世家弟子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我,我真不知道。”
李執事拳頭緊握,冷眼道:“在伯雲城我就看你不對勁,你有何同黨,從實招來。”
在伯雲城,四公子被人救走,李執事難逃其咎,被罰禁足三年,隻能在封雲堂活動,此時的李執事已然怒火中燒,其中緣由,也牽扯到石頭。
石頭心想,難道是那董浩麒陷害自己。
“我再問一遍,你拜入一劍世家是何陰謀,你深夜入亂石崗禁地是何目的?”
“我,我沒有,我隻是赴,赴約。”
李執事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叱喝道:“赴誰的約!”
一聲斥喝,如似驚雷,石頭隻覺得耳朵中嗡嗡作響。
“我,我隻是赴約,我不知道那是禁地,我。”石頭甕聲甕氣,此時的他已然汗流浹背,不明白今晚這是怎麼了,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厄運都撲向自己。
李執事臉色更是難看,一股靈力突然迸發而出,充斥著整個封雲堂。
“你就是一個禍患,留你不得,私闖禁地便是死罪,去死吧。”
石頭聞言,臉色頓時蒼白,抬頭看向李執事,隻見青光一閃,一柄仙劍向自己刺來。
就在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柄赤色仙劍出現在石頭眼前,硬是攔住了李執事的仙劍。
“李執事,莫要如此激動啊。”
赤色仙劍化作紅芒消散,一青年從堂外信步而來,來人正是二公子。
李執事收起仙劍,冷言道:“我隻是秉公執法,二公子來此有何事?”
石頭看到二公子,頓時放下心來,剛才真是千鈞一發啊。
二公子走向李執事,淡淡道:“這劣徒的所作為為我已然知曉。”
李執事一揮袖袍,說道:“二公子既然知曉,還來此處幹甚?”
“李執事,勞煩問一下,劣徒犯的是一劍世家那一條律令?”
“稟二公子,根據一劍世家律令第四條,非一劍世家本宗之人,不得進入亂石崗、淩家塚、後山桃林,違令者死。”
石頭聞言,頓時癱坐在地上,忐忑不已。
二公子走到石頭身邊,將其扶起,又說道:“既然如此,那石頭沒有犯罪啊。”
眾人一驚,李執事不解道:“二公子此話怎講。”
“就在今日日沉時分,我已稟明父親,要收石頭為義子,父親也很是歡喜,並賜名淩石,收為本宗之人。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驚,連石頭也很是驚訝,心想,二公子日沉時分分明和自己在一起。
李執事麵色鐵青,冷言道:“即便如此,此子也是犯了家族律令,理應受罰。”
二公子臉色微皺,苦笑道:“是是是,那還請李執事下令吧。”
石頭不解,看向二公子和李執事,自己已然是本宗之人了,怎麼還要受罰。
二公子向石頭眨了下眼睛,示意他不要緊張。
隨後,李執事寫下筆書,說道:“一劍世家,二公子淩易天義子淩石,未到弱冠之年,私闖禁地,罰杖責一百,桃林禁足三年。”
與此同時,淩府上下已然大擺筵席,歡慶二公子收得義子。
“哼,好個臭小子,竟然如此得老頭子和老二的歡心。”
“師父,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算了,他現在是我二哥的義子,不好動他,日後再說。”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喊話:“三公子,宗主傳你過去。”
“走吧,帶你去參加那小子的喜宴。”
淡月籠紗,娉娉婷婷,掩映著杏花疏影。
淩府上下忙的不亦樂乎,唯不見今夜的主角淩石。
淩玉劍最愛喝酒,已然喝下五六壇杏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