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看著眼前這個文藝氣息十足的中年人,自己已經見過他的照片,但是這次見麵覺得這人太過柔弱。
“他是你父親?”雲翳問。
肖蕾不情緣地點頭。
雲翳走過去,伸出手,“您好!我是雲翳,肖蕾的男朋友。雖然我對您的性取向不感興趣,但是您拋妻棄子的做法著實不妥。以後你女兒的幸福,交給我吧。”
馮誌新看著這個英俊的年輕人,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哎呀,都這時候,你們還說什麼,快走!”肖蕾說。
“怎麼了?”雲翳看著肖蕾火急火燎的樣子。
“你沒聽到我說這裏有火藥?”肖蕾一指箱子,“裏麵全是。”
雲翳不但沒有走,反而停下了腳步。“他的火藥?”
“不是我的,被掉包了。”馮誌新以為他說的是自己。
“長孫躍的!肖蕾!”雲翳說,“你現在還覺得你上次的爆炸案是巧合嗎?”
“你遇到過爆炸案?”馮誌新吃驚地問道,“傷到沒有?”
肖蕾擺擺手,“我都過了多久了,沒事的。你是說上次有可能是長孫躍?”
雲翳點點頭。
“不可能!小躍雖然乖張,可是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了解他。”馮誌新忙著解釋。
“呸!你了解我?”門吱呀一聲,長孫躍走進來,“你知道什麼?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叔叔,你就真當回事!”
“真的是你?”馮誌新臉上露出一絲不相信。
“如果你知道你的女兒死了,你會有什麼感覺?痛苦?難過?你會不會想如果自己在她身邊,你就會保護她?”長孫躍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在黑暗的地下室中讓人毛骨悚然。
“小躍,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啊!”馮誌新喊道,“不要傷害蕾蕾。”
“是你搶了我爸爸!我不搶走你最重要的東西,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感受?”長孫躍說,“沒想到雲翳破壞了。不過我還得謝謝你。”
“謝我什麼?”雲翳冷冷地說,他覺得長孫躍已經瘋了。
“一個人死了沒什麼痛苦的,活著痛苦才是最好的痛苦。讓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一步步因為他而毀滅才是最大快人心的事!”
肖蕾一步步走上前,雲翳想要拉住她,“小心!”卻被肖蕾甩開。
“你真可憐!”肖蕾看著長孫躍說,“你有多少人關心你,同樣都是離婚了,我隻有媽媽。你呢?你讀最好的書,學最好的專業,全家人都圍著你轉你還不知足?報複?簡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稍微受點委屈就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你。有時間想著怎麼報複別人,不如想想怎麼報答社會!”肖蕾嗬斥道。“辛苦的偽裝自己,你就一天都沒有為你自己活著。醒醒吧!”
肖蕾推開長孫躍,走出了地下室。
“肖蕾,你敢再說一句嗎?”長孫躍的聲音響起。
“又什麼不敢……”肖蕾回頭,把剛才在嘴邊的話全部咽了下去,此時的長孫躍想一個瘋子一樣,一隻手挾持著馮誌新,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隻要打火機一摔倒下麵,裏麵的所有火藥都會爆炸。那時候,就不會和在貝斯特學院的那場爆炸一樣消無聲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