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蕾坐在一家時裝店,自己喝著咖啡,胡亂翻著時尚雜誌。櫥窗前幾個模特阻擋了一部分視線。
“這個怎麼樣?”阿蓮娜穿著深藍色的抹胸晚禮服走出來,她轉了兩個圈問道。
“比綠色和黑色的好看。”肖蕾說。
“和那個紅色的比呢?”
“都差不多那就。”肖蕾說,“這個金色的你試試。我剛才看到的。”
阿蓮娜愣了一下,“會不會太豔麗了?”
肖蕾搖搖頭,“金色在我們國家是最莊重的,在舊社會隻有皇帝才可以穿。我覺得你穿上肯定會格外耀眼。”
“那好!”阿蓮娜拿著衣服走進試衣間。
“肖,要不今天晚上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反正tobias你也熟悉。”阿蓮娜在裏麵說。
“算了!”肖蕾撇嘴,“對這種宴會沒什麼愛。”
“上次拜托你製造的那個禮物做好了嗎?”
“還差幾個零件,陪你看完禮服之後,我回去就做,不耽誤你晚上的行程。”肖蕾盤算著,那是一個水鍾表,時鍾、小魚、水草在水族箱中共存,效果很好,是阿蓮娜送給自己未來公公的禮品。
電焊的火花四射,肖蕾一手拿著麵具一手小心的焊接。聲音停止,肖蕾放下麵具,長出一口氣,呼,總算弄完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喂,阿蓮娜,東西做好了。什麼時候過來取?”
“哎呀,肖,還有一個問題。咱們的浴缸不是藍色的?tobias說要改成銀色的,刷上夜光漆。”
肖蕾愣了一下,“那今天下午肯定就拿不到,最快也要晚上。”
“那怎麼辦啊?”阿蓮娜那邊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這樣吧,你安心去吧。我現在改顏色,加快烘幹速度,然後好了之後,我給你送過去。行嗎?”
“這樣可以嗎?太麻煩你了。”阿蓮娜說。
“沒啥。Tobias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能做些也應該的。”
掛斷電話之後,肖蕾在實驗室裏找著銀色的噴漆和夜光漆,混合一下,應該就可以了。
肖蕾穿著工作服小心地噴漆,具體細節上還要拿刷子一點點處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總覺得做事不能專心,感覺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無數次抬頭,卻什麼都看不到。
總算刷完漆了,現在隻等他完全幹透了。打開窗戶加快對流,應該能讓快些。肖蕾往窗戶邊走,忽然窗外一個黑影。“誰?”肖蕾跑了兩步,推開窗戶。
窗台邊上一隻小鬆鼠正蹲在上麵,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肖蕾鬆了口氣,“原來是你啊。”她伸展手,小鬆鼠也不怕她,跳到她手掌上。
肖蕾笑了用手指拂過她的毛,絨絨的,很舒服。在國內,小動物總是很害怕人。在這裏人和動物相處地很好,鴿子啊,鬆鼠啊,隨處可見。風兒吹來,小鬆鼠縮成一團,肖蕾不禁地笑出聲來。
研究室的拐角處,雲翳靠著牆長出一口氣,好險,還好自己跑的快,還有小鬆鼠幫忙。自從見了肖蕾,雲翳總是壓抑不住自己要見她的念頭,時不時跑到莫立亞來看她,又擔心肖蕾發現自己。
不過今天過後一切都好,隻要自己能拍上教授和維斯勒夫見麵的錄音,這裏在柏林的一切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