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聲音裏,姓王的似乎也意識到了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心裏莫名的感覺到了生平從未有過的忐忑。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老前輩笑嗬嗬的站在一個頭發、眉毛、胡子統統花白的老者,同樣的笑容滿麵,同樣的和尋常老頭沒有任何的區別!老者兩手後背,默然垂立,似乎剛才充滿挑釁的言辭就是一句普通的打招呼,就和農村裏麵鄰居相見相互問道“吃飯了嗎”一樣的平常!
老前輩看見自己的兩個徒弟被槍口指著,並沒有表示擔心,隻是輕聲的問道:“狗日的,平時見你們能能的,現在怎麼樣,讓人家弄得沒麵子了吧!沒事吧?”
三叔和董叔就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紅著臉,低著頭沒有說話,隻是用腳在地上使勁的搓著。
那白發老者嗬嗬一笑,衝著老前輩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說他們了,你看那小子的樣子也不太一般,玩不過他也不算丟人。你還不是也說你對付他也沒把握嗎,要不,你也不會把我這個老頭子叫來了!”
這次輪到老前輩不好意思了,嗬嗬一笑,身子衝著老者微微一彎:“師父,我這不是替您先教訓教訓這兩個小子嗎?徒弟不才,教出來的徒弟更是給您老人家丟臉了,您別生氣!”
老前輩的話音剛落,那姓王的終於忍受不住這樣肆無忌憚的蔑視自己的對話,搶過身邊手下的一把手槍,指著老者大聲喝道:“糟老頭子,你是那個廟裏跑來的和尚?多管閑事!我今天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我和你那徒弟有言在先,現在是你們先違背江湖道義,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就馬上調轉槍頭,對著三叔扣動了扳機!
隨著薔薇的一聲驚叫,我和祥子統統閉上了眼,等待著三叔的倒地,同時也等待著心中那陣失去親人的鑽心疼!
可是,過了大約一分鍾,並沒有發生我們所擔心的事。隻是傳來姓王的一句標準的驚訝語氣“啊!”。
我慌忙睜開眼,隻見老者仍然笑嗬嗬的,隻是現在的他已經站在了三叔的前麵,而那一顆引起姓王的驚訝的子彈被老者結結實實的捏在了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很明顯,老者在姓王的開槍的瞬間,不可思議的跑過來,捏住了射來的子彈,速度,不可想象。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如果,這也能存在於人的理性之中,那老者到現在仍然笑意盈盈的表情便絕絕對對的讓人無法想象,無法接受,這不是妖怪,不是妖孽,而是神佛!
“既然我的徒弟和你有言在先,今天他們的行動沒有告訴你,就是他們的不對,你放心,有我在,就一定會讓他們履行自己許下的諾言,隻是千萬別動手殺人,而且他們是晚輩,對他們動手不好吧,要不我們先較量較量?你放心,我絕不打死你,打完,我們就繼續按照你們先前的約定來,如果我死了也不許他們追究。”老者突然變得嚴肅,一改以往表情,狠狠地說道。看樣,老者也是心疼了自己的徒孫!
姓王的到底是名人之後,一點也不含糊,很是痛快,伸手招呼了一下,那些姓王的手下馬上把槍口對準了老者,幾乎同時叩響了扳機,老者並不為之所動,隻是慢慢的沉下身子,死死的盯住射來的子彈,似乎在老者眼裏,那些子彈的速度和我們眼中的子彈速度是不一樣的。這時候的時間仿佛是靜止的,那些子彈的軌道在老者的眼裏慢慢變幻,慢慢的靠近,老者隻是輕輕的躲閃騰拿,巧妙的躲開了那些子彈,隻剩下那些白癡槍手呆呆的看著自己射出的子彈被老者緩緩轉移,輕輕落在地上!
沒等那些倒黴的槍手反應過來,老者便迅速的靠近那些槍手,一隻手看似輕輕地點了一人後背脖子向下五寸的地方,隻是輕輕的一點,那人便立刻變的軟塌塌的倒下了,倒下的人也是眼神呆滯,口水直流,渾身抽搐,慢慢的便不再動彈,死去了!接下來的幾個人都承受了老者同樣的手段,同樣倒地慢慢死去了!做完這別人看似不可思議的一切,老者很是輕鬆,隻是微微的加快了幾次呼吸的頻率,又重新的推起笑臉,看向姓王的那張扭曲到甚至有點忘我的臉!
老前輩看見老者停下來了,趕緊的靠上前去:“師父,您老人家休息會?我先來?”
老者仍舊一副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樣子,同樣的擺了擺手:“沒事,我來吧!”
說完,就如風一樣的閃到姓王的身邊,伸手抓住姓王的手,猛一用力狠狠的拉到自己身前,剛要下手拍他的命門,右手就感覺被控製了。看樣,那連老前輩都沒有完全把握能對付的姓王的家夥還真的不是一般人。
“老,老,老爺子,您小心,姓王的要用道術!還不睡一般的茅山法術,看樣子是歪門邪道!”祥子一看老者的樣子就知道那姓王的沒出息了,看自己的功夫不如老者便開始打起歪門邪道的主意,隻是祥子確確實實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老者,也是啊,三叔他們的師父能叫他老前輩,這個老前輩的師父該叫什麼啊?老妖怪?不行吧?
老者聽祥子一說,臉色微微一變便立馬恢複原樣,隻是丹田馬上暗沉一股內力,逼氣上升,胸膛之功及其誇張的積聚在手掌上,讓手掌猛一反轉,擺脫開了邪術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