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耳室怎麼盡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啊,還害得我們被咬的那麼厲害,真他娘的劃不來啊!”富貴一屁股坐在耳室的門口,邊從自己身上呲牙咧嘴的拔著那些細針,邊罵罵唧唧的埋怨起來!
三叔腳上咬的挺厲害,薔薇到底是個姑娘,天生就有護理人的性格。看見三叔疼的直抽冷風,趕緊的跑過來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麵紙給三叔處理起來。
“三叔,您腳上的傷挺嚴重啊!我先給您清理清理,可千萬不敢感染了,要是在這個破山洞裏感染了就麻煩了!”
三叔苦著臉嗬嗬一笑:“沒事,丫頭,你三叔受過的傷沒數,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就是有點他娘的疼啊!以前受過的槍傷也沒這麼疼啊!”
董叔簡單地處理了自己胳膊上的傷以後,也趕緊的跑過來查看三叔腳上的傷口:“三哥,這樣不行,你看你的腳趾頭都要掉下來了。在這個潮濕的地方肯定會感染的,要不,我們就用老方法預防一下唄!”
三叔聽完董叔的話,猛地一抬頭,看了看董叔堅毅的眼神,臉色變得更苦了:“唉,就他娘的不想用那個方法,沒辦法,來吧,你還有子彈嗎?”
董叔趕緊的在身上來回摸索,還真就留了一顆子彈在上衣口袋裏麵!“三哥啊,該著你沒事啊,我還以為子彈都沒了呢!來吧!大樹、富貴來按著你三叔,使勁按著,別讓你三叔亂動!”
我和富貴趕緊的跑過來,隻是心裏還有疑問,三叔那麼大人了,怎麼還用人按著啊,還能跑啊?
老前輩看見董叔的動作,又看了看三叔腳上的傷,立馬知道了我們要幹什麼。隻是,見我們紛紛上來要按著三叔,立馬生氣了:“狗日的,他還用你們按著?他個狗日的要是也需要人按著才能消毒了,我就他娘的立馬和他斷絕師徒關係!”
三叔苦笑一聲,擺了擺手讓我和富貴走開了。隻是,薔薇沒有聽話,還蹲在三叔的身邊用力的抓著三叔的肩膀,悄悄地說了聲:“沒事,三叔,我看著您!嗬嗬嗬!”
董叔把子彈頭用刀子剜掉,輕輕的將子彈裏麵的子彈藥磕在一個煙盒紙上,然後都慢慢的倒在三叔那兩個隻有皮筋連著的腳趾頭上,然後拿出一個打火機,對三叔說道:“三哥,你準備好了嗎,我來了啊!”
三叔給薔薇要了一個圍巾塞在自己嘴裏,狠狠的咬住,伸手用力的抵住身邊的兩邊牆,對著董叔重重的點了點頭。
董叔手都開始哆嗦了,顫顫穩穩的將打火機打著,對著三叔腳上的子彈藥,點了上去,隻聽見一聲“嗤啦”,三叔牙口緊咬,青筋暴起,臉色猛然變得通紅,兩手狠狠的猛推了一下剛才撐住的牆,這一下的力道不是真不小,那兩邊的牆皮紛紛脫落。隻是,三叔一吭沒吭!!看樣是真疼啊,薔薇也是用力的抓住三叔的胳膊,緊咬著嘴唇,似乎她也能感覺到現在三叔鑽心的疼痛!
過來好一會,三叔終於緩了過來,臉色拚命的擠出一絲笑意:“丫頭,你抓的我的胳膊可真疼啊!”
薔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的鬆開抓住三叔胳膊的兩隻手,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三叔,我看您疼,想幫幫您!”
三叔嗬嗬一笑,沒再說話,閉上眼休息了!這時候,董叔才敢輕輕的拭去滿臉的汗,吐出一口氣,放鬆下來!
老前輩看樣也是心疼了,趕緊的走過來,俯下身子看了看三叔的腳,點了點頭,沒說話走開了!
趁著三叔休息的時間,我們拿出幹糧簡單地墊了墊,過了一會,三叔醒來,我們又趕緊的繼續向前探索。
出來這個耳室,就是一個長長的墓道,更是黝黑,就連打開手電筒都找不到反射的地方,隻是在我們眼前有一點亮度!
董叔開道,太師爺和老前輩殿後,姓王的有富貴和我看著在中間,而薔薇當然是緊緊地跟在富貴的身後,也不知道為什麼,薔薇就是認準富貴的背後了!
墓道很長,很黑,我們人挨著人慢慢的往前蹭。沒人說話,連聲咳嗽聲都沒有,在這樣封閉黑暗的空間裏麵顯得那麼的詭異。
忽然,我覺得自己被富貴拍了一下,我趕緊的回頭,問道:“幹嗎啊?這,這,怪嚇人的!拍我幹啥啊?”
富貴被我問的一愣,連連的搖頭:“什麼啊,我拍你幹什麼啊?我的兩個手都被薔薇死死拉著呢,我哪有什麼閑工夫拍你啊!”
三叔聽見我們說話,回過頭來問道:“怎麼了?拍你一下怎麼,怎麼,怎麼,了?”三叔話沒說完,又開始結巴了,邊說著邊指著我們的身後再次說道:“那個,那個,師父和師爺呢?”
我再也不敢回頭了,隻是哆嗦著問道:“三叔啊,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人嚇人,嚇死人,他兩個老人家加起來快兩百歲了,還能跑去玩了?”
我隻是緊緊盯著三叔的眼,說是盯著也隻是模模糊糊的能看見三叔的大概,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這時候,富貴也開始結巴了:“大樹啊,三叔還開什麼玩笑啊!你抬眼看看,董叔和姓王的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