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媚羽翻了個身,嚇了一跳,臭狐狸就躺在旁邊,用力的推搡著,“上官翎,你給我出去!誰允許你睡在我旁邊了!你聽見沒有,還不快給我起來!”
上官翎迷迷糊糊的一翻身,手搭了上來含糊不清的說道,“快睡吧,這半夜三更的你讓我去哪?”
這說話的氣息暖暖的噴在桃媚羽的臉上,本想怒吼的情緒被壓了下去,“那個,男女授受不親,婚前是不是該保持距離,若是被傳出去,該被人罵我不知廉恥的勾引你了!”
“不知廉恥倒沒有,勾引我可是真的!你就體諒體諒我吧,你直接砸在地麵上,我又是給你換衣、又是為你洗漱的,現在就收留我一晚!”
“換衣、洗漱?上官翎你……”桃媚羽趕緊伸手摸自己身上的衣衫,“上官翎,你又占我便宜?”
“那次給你療傷的時候,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完了,現在才想起來羞怒,已經來不及了!好了,睡吧,明日一早我便走!”
“走?回仙宮嗎?”
“去七彩極光宮!”
桃媚羽心裏一抖忙問道,“去哪裏做什麼?”
上官翎的手臂拉緊,將桃媚羽的臉壓在自己的胸口上,“自然是去取消婚約的!”
“待幾日再去吧!”
“一日便可回轉的,這都舍不得?我隻是想著早日娶你入門,不然心裏總是覺得不安穩!”
一道黑影掠過,飄然輕落於楹兮的院落,躊躇片刻便推門進去,反手將門關緊。一把沙啞的聲音傳來,“是你飛鷹傳書於我!”說著將一隻被射殺而死的禿鷹扔在了地上。
黑衣人僅是看了一眼腳邊死相慘烈的禿鷹,卻並不以為然,越過禿鷹的屍體向前邁了兩步,“這麼晚了好沒睡看來是已經於我達成共識了!”沒等楹兮反駁又接著說道,“聽你這嘶啞的聲音,還有你這頹廢的模樣,我還真是替你抱不平,現在右界人人都知那上官翎已經正式冊封了仙姬,桃媚羽明明是你的,卻被他占了先機,你就甘心!”
楹兮轉身背對,“隻要桃媚羽幸福……”
“你怎麼知道她是心甘情願的,上官翎一向霸道,他想要得到的一定會用盡手段的!”
這話好似一盞明燈一樣,燃起了楹兮心中的希望,難掩語氣的急促,“難道我之前看到的都是上官翎製造的假象?桃媚羽是被強迫的?”
黑衣人沒有回到楹兮的話,而是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放在了書案上,“上官翎過幾日便會去七彩極光宮取消婚約,這裏麵的藥丸能夠讓他忘記與桃媚羽的過往!”
楹兮質疑的拿起瓷瓶擺弄在手中,“還有這種丹藥?”
“這種丹藥的藥力有限,我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不過他若是娶了映波,自然沒有膽識再去招惹其他!”
楹兮似乎在疑惑著要不要做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畢竟暗中下藥不是光彩的事情,黑衣人似乎看出了楹兮的猶豫。
“難道你就真的想桃媚羽被那個暴君囚禁著?”
楹兮不答反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你的感覺很熟悉,是我認識中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上官翎和桃媚羽分開!”
“難道你是映波身邊的人?映波那般傷害桃媚羽,我與她勢不兩立!”
“若是映波能夠嫁給上官翎也算是幫了你,隻要桃媚羽能夠遠離上官翎,映波也不會再找麻煩,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還在楹兮思索之際黑衣人已經推門走出,借著雲層蓋住明月之際,不著痕跡的起身飛走。
楹兮緊握住手中的瓷瓶,心裏早就下了決定,無論怎樣他無法承受失去桃媚羽的痛楚,他要將一切回到正軌,是他的、永遠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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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走這麼早嗎?”桃媚羽展開手中的披風為上官翎披上,細心的係好衣領的帶子埋怨道,“你看銀河之上一層濃重的霧氣,路也看不清晰,又是十分寒涼……”
上官翎抓住桃媚羽被凍得冰涼的手,放到嘴邊哈著氣,“你怎麼趕來了,不是讓你乖乖在茶樓等著我回來嗎?已經耽擱了好多天了,此事不了總是一塊心病,我可不想讓你總拿此事將我關於門外。”
桃媚羽兩頰染上了緋紅,粉拳砸在上官翎的胸口,“真會胡言,還沒有明媒正娶,休要有非分之想!”
“若不是你舍不得成天纏著我,我早就取消完婚約回來迎娶你了!”
“現在還怪我?你自己不也不舍得走麼?”桃媚羽揚起小臉與上官翎四目相對,此刻二人都失了言語一般,隻是抿著嘴由衷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