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帝尊,我是雨櫻啊,怎會是冰沫玉!若真的是冰沫玉怎會一點記憶都沒有,我成仙隻有一千年,怎會是冰沫玉!”
雨櫻滿心的質疑,似乎是想相信,卻又不能相信這件事情,這股莫名其妙的仙力,她也是今日才得知的。
帝尊扶著雨櫻的雙肩,盡在咫尺的四目相對,心裏的激動之情仿佛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五千年來的壓抑換來了眼中的晶瑩,聲音竟帶哽咽,完全失了尊位上仙的氣宇。
“怎會不是,這水藍色的胎記,還有你的驅水靈力,還有你這張臉,怎會不是她!冰沫玉,難道你真的忘了,你這名字還是我起的!你是沫玉,我是墨軒!我終於等到你了!”說著無法自控的俯下了身。
唇被柔軟的貼附,雨櫻驚慌的瞪大了雙眼,心亂如麻、砰砰亂跳,有種想要衝出喉嚨之勢,一雙小手緊抵在帝尊的胸前輕輕推搡著。瞬間便被捏住,心中本是渴望的,卻還執拗著他想要親吻的是冰沫玉,而非自己!
出手之前再三考量,生怕掌握不好力道上了帝尊,水波湧起將兩人隔了開,帝尊在屏障之外看著被水波撩動得衣袍輕舞的雨櫻,為自己的失控道歉,“沫玉,我,我知道你現在不敢置信,我亦是如此,你信我……”
雨櫻打斷他的話,“我雖是心裏有你,卻不是你的冰沫玉,我是雨櫻!你這般讓我更加傷痛!雨櫻,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你走吧!”
雨櫻轉過頭去,作勢不理。
嘴上雖然強硬,心裏卻是五味雜陳,愛情總要保有尊嚴吧,自己豈是讓人隨意親吻的,他的心裏想著的是眼前的自己嗎?
半響沒有轉身,心裏卻被兩邊拉扯著,竟是害怕他真的走掉占了上風。
隻聽吭吭悶響,身後水波微微蕩漾,忍不住回頭看去,隻見帝尊用身體奮力的撞擊著自己用靈力豎起的屏障,見雨櫻回頭張嘴喊道,“你信我,我定會找回你的記憶!莫要讓我再錯過你!”
聲音隱約的透過屏障傳來,雨櫻聽得並不真切,隻是看著帝尊的嘴型分辨不清。
“雨櫻,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過去,我一生未娶隻為等你!是天尊對你下了毒手嗎?我們一起去尋找真像,你信我,我心裏隻有你!”
隻有這句,“我心裏隻有你!”雨櫻看得極為真切,還沒等收起屏障,眼前的帝尊最後一次猛力的撞擊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悶哼一聲,躺在了白骨之上,背後的紫藍色血液與這淡藍的河水融在一起,暈染開藍。
雨櫻一驚,趕緊收了靈力奔了過去,將帝尊緊抱進入,她怎麼忘了,自己沒事是因為自己體能突然而至的靈力,而帝尊不同,他在水中仙力被封,又在水下折騰了那麼久,自是沒有體力,剛才不停的用肉身撞擊,不暈才怪。
雨櫻摸索著帝尊的背上,一根尖銳的白骨刺了進去,忙慌了手腳,自己哪裏會運用這靈力,該怎樣才能為其療傷。
隻得用了最笨的方法,將自己的衣衫撕下幾條,然後將白骨拔出,用衣衫將傷口綁緊,讓血流的慢一些!
雨櫻看著臉色泛白的帝尊,心裏仿佛被螞蟻啃噬一般的焦慮,站起身在來回踱起步來,不時的向上看去,再看看自己的兩隻手,不知這驅水的靈力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回身看著躺在平坦之處的帝尊喃喃自語,“我該怎樣做才能將你帶離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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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上官翎安排妥當後,見映波守在身側,桃媚羽黯然退出,蓬萊仙境的樓船已經駛遠,轉身而望,四處不見楹兮,剛才隻顧著上官翎的安慰,竟沒能與楹兮對上話,桃媚羽低語,“天意自是如此,不讓他們父子相認!”
其實她的心裏也猶豫著要不要揭開這個身世之謎,回身看向廳堂裏躺在軟榻之上的上官翎,映波半跪緊握著他的手,那個位置本該是自己的,而眼下自己隻能像影子一樣,盡力的去保護他。
“上官翎,這回換我來保護你,縱使你的記憶裏已經沒有我們的過去!”
兩步奔到船頭,提腳踏上船圍,風利如刀,細刮臉龐,桃媚羽隻想代替上官翎將他的父王救上來。
“小安,你瘋了不成!”
秋水趕緊拉住桃媚羽,怒聲吼道,“你是想要跳下去不成?為何就帝尊?你知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姑姑,小安隻想為霸主解去有仇。”
“傻孩子,你跳下去也隻是平添一個死亡數字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