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問題,就算什麼都不會也可以在醫院慢慢學起,更何況你還是一位中醫係的藥學老師呢。”
陳母的反應很是欣喜,葉秋微微皺眉,最初以為陳家把自己轉職到醫院隻是為了利用自己,為醫院謀取利益,現在看來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簡單,不過好在他們並不真正的了解自己。
“能進入一家正規單位工作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還是要感謝鄭阿姨給了我一個這樣的機會。”
葉秋欣然接受,他相信陳家人給自己安排這份工作雖然別有用心但是不至於害了自己,況且整天不是悶在教室上課就是在外麵拋頭露麵的,這樣的生活倒是很容易讓人乏味,自己何不嚐試一下其他的工作呢。
午宴愉快的結束,葉秋告別離開,陳默卻堅持要送葉秋一段。
出了陳家兩人繼續向前走了一段,一路無話,葉秋看的出來,陳默看自己的眼神表明她在責怪自己剛剛為什麼那麼輕易就答應家人的提議,葉秋沒有興趣問這是為什麼,出了小區大門,兩人同時止步,短暫的四目對視後葉秋從口袋拿出一張折好的白紙,輕輕的遞給陳默。
“這是什麼?”
看到葉秋遞來的白紙陳默兩腮浮起了羞人的桃紅,看到她的反應葉秋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過好在最後還是保持住了一貫的沉著冷靜。
“訣別信。”
葉秋帶著沙啞的嗓音,裝作一臉憂鬱的回應道。
“啊?”
陳默張大嘴巴,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葉秋為什麼要給自己訣別信?難道他看出來自己的父母是有意隔開自己和他,不過這訣別信又是什麼時候寫好的呢?
“騙你的,不是訣別信。”
目瞪口呆過後的陳默就要打開白紙一探究竟,葉秋慌忙道出真相。
“你存心氣我是不是?”
陳默沒好氣的一拳捶在葉秋的肩膀上,不過力道正好。
“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出陳阿姨的膽結石已經很嚴重了,估計都在準備手術了,於是我在飯後去洗手間的空當寫了這個方子,按這個藥方按時吃藥完全可以省去那些手術中的痛苦了。”
葉秋很是耐心的解釋著,不知不覺在陳默的心中葉秋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
“喲,葉大神醫,看不出來啊,你還處處留一手啊。”
陳默妥善的把葉秋的藥方放進口袋,接著開起了葉秋的玩笑。
“你可別今天就熬藥,也別告訴陳阿姨說這個藥方就是我給的啊。”
葉秋忽然想到了什麼,鄭重的告誡著陳默,而陳默則是神秘兮兮的靠近葉秋的耳朵。
“為什麼啊?”
“因為我現在還不想在你家人麵前暴露實力,萬一他們看上我非要認我做女婿怎麼辦。”
葉秋抱著胳膊一本正經的答道,也正是因為這句話使得葉秋又挨了一拳,陳默害羞似的跑開後葉秋又回到了沈家。
大病初醒的小朝歌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葉秋,小朝歌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躺在床上,明媚的陽光透窗鋪牆,窗外清脆的鳥鳴,床邊站著的葉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自然,然而縱然小朝歌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她的身體也隻是稍稍顫抖了一下。
“我這是怎麼了?”
小朝歌的聲音輕細還略帶沙啞。
“你生病了。”
這是葉秋所能給的最好的解釋,解釋完畢葉秋又去廚房端了一碗稀粥過來。
星期天,葉秋哪也沒去,拿著《本草綱目》坐在小朝歌床邊的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翻閱起來。
作為起床困難戶的多動症兒童蘇朝歌同學,中午的時候已經向葉秋喊了第十遍起床了,可是葉秋怎能由她,更何況她現在隻能勉強動動手臂,不老老實實呆在床上還想亂跑,那怎麼能行?
“給姐夫躺好了啊,不許亂動知不知道?”
星期一,葉秋按照和鄭副院長約定好的時間到了金陵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鄭副院長先是帶葉秋辦理相關手續,接著又帶葉秋到了屬於葉秋的辦公室,信息科的辦公室並不大,裏麵的東西也不多,僅僅是一套桌椅一台電腦幾排櫃子而已,不過葉秋並不算完全離開了醫大,起碼藥學二班的課還留著,其他班的課倒是都被陳默二叔找了其他老師補上了。
鄭副院長臨走前告訴了一下葉秋關於葉秋的職責:把醫務人員送來的檔案錄入電腦,然後再把檔案放在後麵的櫃子上,葉秋沒好意思問電腦是怎麼用的,倒不是因為怕被鄭副院長笑話,而是鄭副院長好像很忙的樣子,電話幾乎沒停過。
鄭副院長走後葉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其實此刻葉秋的心底還是失望的,起碼有種懷才不遇的感覺,自己並不是打算來這裏嶄露頭角或者學到什麼醫學知識,但你最起碼也要給自己一個和醫學相關的職位讓自己來體驗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