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醫脈的小兄弟,能來我們禦風派實在是我田某人的榮幸,真可謂蓬蓽生輝,自寶兒重傷之後寒舍多日未打掃了,還請小兄弟莫要見怪,別的先不說,寶兒的傷無論你能不能治好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口,我田遮秋必然盡心盡力。”
田掌門還是相當熱情的,好像熱情過頭了一般,但是這股熱情卻令葉秋覺得不安。
葉秋表麵笑了笑,心裏卻一聲冷哼,治好治不好條件隨便我開?說得倒是輕巧,不過想想也是嘛,畢竟自己在你眼裏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人開的條件又怎麼會兌現呢。
“丹娥啊,我帶這位小兄弟去看看寶兒的傷勢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田遮秋詢問著一旁的丹娥,不過他的話好像另有深意一樣。
“不了不了,我那邊還有幾名弟子剛剛從外麵回來,他們受了些輕鬆,我想雲妍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
丹娥擺手推辭,葉秋稍稍思忖一下,這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還是很默契的嘛,還真當自己是觀眾了,田遮秋剛剛那話的意思還不是在催丹娥趕快離開嘛。
“也好,那你去忙吧,寶兒這邊勞你費心了,明天有什麼情況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田遮秋囑咐完丹娥點點頭離開,丹娥臨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葉秋一眼,葉秋明白,田遮秋派人通知的並不是那個叫寶兒的女人的情況,而是自己的死訊。
丹娥走後田遮秋掩上房門,接著鄭重的走到葉秋身邊。
“葉道友,剛剛我故意支開丹娥就是有話想和你說。”
聽田遮秋這樣說葉秋也疑惑起來,難道他要故意表現出一點真誠來博取自己的信任嗎?不過田遮秋今天就是說出花來也休想讓自己放下心中的顧忌。
“田掌門但說無妨。”
葉秋大方的擺了擺手,這個時候自己也不需要有什麼壓力,畢竟自己是有利用價值的,隻要“利用”好自己的利用價值未必就不能與他周旋。
“在給葉道友說我女兒的病情前我先說一些其它的事情,是這樣的,葉道友應該也知道禦風派和天醫門有些舊恩怨,但那些都是祖上的事情了,怎麼說也上百年過去了,我田遮秋自問自己從來沒有殘害過任何一名天醫門弟子,這一次我女兒的傷勢還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出手相救,我田遮秋在道門之中聲望還是有的,絕對不是知恩不報。”
田遮秋的話說得淒婉動人,連葉秋都快要被他感動了,不過他說得倒是輕巧,都是祖上的事情,都已經過去百年了,難道那些恩怨你就這樣一語帶過,兩個最起碼的道歉都沒有,還和自己說什麼沒有迫害過天醫門弟子,你當然沒有迫害了,你出生的時候天醫門餘部早就退出道門了,不過嘛你要我救的是你寶貝女兒,這個嘛好商量。
待我先看看你寶貝女兒長什麼樣子再給你答案好了,當然了,這隻是葉秋的心裏話,並未說出來。
就從田遮秋第一眼看到自己年紀輕輕修為深厚的時候沒有表現驚訝自己就明白了,田遮秋為什麼沒有表現得驚訝,答案很明顯啊,自己是個死人嘛,他早已給自己判了死刑,所以葉秋是不會相信他那些謊言的,即便他表現得再忠誠。
“這個田掌門大可放心,既然我心甘情願來給您寶貝女兒治療傷勢就一定會盡全力出手相救,兩家的恩怨的確如你所說已經是上一輩的事情了,”
葉秋嘴上說心甘情願,其實自己要不是因為許時昌怎麼可能會來?自己還不是你們禦風派強行“請”來的。
見葉秋有如此的胸懷田遮秋也很是滿意,這樣的一個人年紀輕輕修為深厚還能為禦風派出力,如果等下就這樣殺掉了還真是有一點點可惜呢,不過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年紀輕輕的葉秋有著與他年齡不相符合的淡定,如果他真的不再計較百年前的恩怨那麼他也是有心機的,把這顆定時炸彈埋在自己身邊指不定哪天就會爆炸,如果他是假的冰釋前嫌,那麼他隻會是一個日後強大的敵人,自己決不能養虎為患。
接著田遮秋帶著葉秋進了內室,看得出來這是一間女孩的閨房,不過房間裏的灰塵也挺厚了,和外麵的房間一樣有一段時日沒有打掃了。
“寶兒自幼喪母,我這個做父親的多多少少有些溺愛她,正因如此造就了她乖張的性格,每每想到這裏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溺愛究竟是對是錯,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控製不住,隨著寶兒漸漸成年我也就越來越管不住她,整日就鬧著出去玩,做父親的也沒辦法,自己平日裏不是處理門派事物就是忙著自己修煉,她就是在這個缺乏管教的環境下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