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七歲那年昏睡,三個月後蘇醒。小雲山修煉七年,數月後回到黎家。如今算下來,十五歲差不多。前幾日黎印問黎天年齡,黎天也是一番盤算才擠出這麼個年齡。當黎印知道黎天十五歲時,立刻大喜:“在我們黎家,十五歲就是成人。況且天兒你才回家,爺爺一定為你舉辦個體體麵麵的成人宴!哈哈哈……”
之前黎天並不在意,沒想到老太爺竟然興師動眾地操辦起來。測試結束後黎天被黎印留下,一番話讓黎印對這個孫子更加喜愛。
“不過,說真的爺爺。我覺得感知測試沒什麼用?”黎天快言快語,當著黎印的麵就說了出來。說出這種看法,黎天已經完全認同黎印這個爺爺了。他看得出眼前的老人是從心裏對自己歡笑和高興。
“天兒,你有所不知。所謂感知測試,可以預測一個人的未來。你修煉的極限,會達到社麼境界等等都可以推斷出一個大概。”黎印拍拍黎天的肩頭語重心長。
“那豈不是已經知道未來,活著多沒意思。”黎天舉起手掌,抬起頭看著陽光散落。
“話雖如此,但是有感知者的存在。確實摒棄了很多修煉廢材。古往今來,感知者在大陸上的地位很高。越是修為高的感知者手中的感知書等級越高,所感知出的未來就越明晰。”
黎印的話深入人心,每個字都烙印在黎天大腦。此刻他的思維在高速運轉,盤算著什麼。見到黎天出神,黎印笑聲爽朗:“天兒,我們這片大陸無奇不有。以後會見識到的。”
黎印在寬慰黎天,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三千界的千奇百怪。曆練的黎天可謂是見怪不怪。“嗯,爺爺。我明白。”眉頭一鎖,展現給黎印一個堅定的樣子。
再次騙過黎印,黎天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心虛的感覺著實不好,黎天感歎偽裝的艱難。稍有不慎就會被別人抓住把柄。
黎印讓黎天回去的瞬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解脫感,拉著靜就向自己房間走去。“記得明早的成人禮!”黎印眼中透出期盼,一秒後他的眼神又變得很奇怪。一種滄桑,老淚縱橫的感覺在這位剛毅威嚴的老人身上流露。
“住在你父親曾經的房間感覺如何?”三長老的話旋繞在耳畔,黎天趕回住處就是要重新審視父親住過的地方。
幾乎是一路跑回來,無視下人的鞠躬問候。站穩腳跟,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獨立房子。黎天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和酸動。“父親……”眼前朦朧出當年父親的樣貌,黎天的淚水在漆黑的眸子中打轉。
靜不懂黎天為何一副要哭的樣子,傻傻的她將黎天抱緊,嘴裏嘟囔出:“裏(黎)田(天)。”
家中最偏僻的角落有這麼一座房子,簡約樸素。一條小道伸展而來,周圍花花草草,綠色環繞。房子邊,大樹下。黎天站在這裏凝視父親曾經的居所。
“父親,你在哪裏?你和母親還好嗎?”
從新審視眼前的一切,黎天慢慢推門走進去。桌椅、床榻、牆上的書卷在黎天眼中都散發出熟悉的模樣。手掌拂過桌麵,黎天拳頭緊握。在黎家這些天他險些沉溺於家族之中,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黎家的目的。
“父親、母親你們等我……”黎天的目光中充滿肆意的剛毅。深邃的眼神宛若星辰,攝人心寒。
坐下來的黎天回顧在黎家經曆的一切。他明白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魂動九段的實力在家中完全是墊底,即使是擁有底牌但是在絕對強大麵前仍舊不堪一擊。
他親眼見到過孽的實力,一拳之威重傷宮家大管家宮語凡。那一刻起黎天想強大的心更迫切了,他不願落後在兄弟的後麵,至少不要太遠。否則實力會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破裂在所難免。
為了父親母親,黎天必須要強大。隨即盤坐在地麵的黎天雙目閉合,再次沉入感受魂離子之中。奇怪的是靜沒有死纏爛打反而乖巧地蹲坐在一旁看著黎天。
而靜此時似乎受到某種波動,她的大眼睛一晃,黑色的眸子瞬間充斥出血紅。氣息驟然改變,閉目的黎天似乎察覺到異樣但是他沒有深究,隻是自認為修為長進吸收魂離子的效率有所增加。
蹲坐的靜,雙眸赤紅,乖巧的臉蛋多出一絲頑強。緊咬嘴唇的靜,時而眨眨眼睛,時而緊握雙手。
這時自靜的腳下正鋪開一個圓形圖騰,血紅的顏色和她交相輝映。修煉中的黎天再次感覺魂離子的濃鬱,大喜的黎天默念出《論天地》急忙攝取。
圖騰在周轉,包括黎天盤坐的範圍。靜就這樣蹲坐在地上眼神盯向黎天,咬著下唇的嘴巴微微揚起甜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