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鬼醫竟不知在何時掏出一根長笛專注的吹了起來。
幹淨的笛音仿佛帶有洗滌心靈的魔力,卻又像一股氣勁,直衝丹田。
“老八,我好難受。”過了半會,獠牙突然臉色蒼白,體力不支的扶住青麵。
青麵同樣察覺出這笛音的玄妙之處,臉色微微發白,“這笛音乃聖潔之音,你我皆研習巫術之人,巫術為世間最邪之術,肯定受不了這笛音。”
“原來如此,想不到鬼醫竟還有這等絕技。”獠牙氣喘籲籲道。
此時的陌無邪顯然也被這笛音所擾,嘶吼聲愈加暴怒,在確定笛音的來源是鬼醫後,頓時鋒芒一轉,將全部的攻擊力轉到鬼醫身上。
鬼醫始終都專注於演奏之中,但每當攻擊所至,他總能堪堪避過,身形極為靈活。
“老八,我實在受不了了,咱們還是快撤吧。”這笛音實在太強了,完全就是他們巫族的克星,獠牙實在受不了了。
相比之下,青麵的內力要比獠牙深厚很多,所以承受力也強大不少,瞥了眼空中正處於僵持之中的教主和鬼醫,點了點頭,“嗯,看樣子鬼醫一個人可以應付,我們在這也幫不上忙,隻會白白損耗,就依你的意思先撤吧。”
說完,他的手掌貼上獠牙的後背,強大的真元源源不斷的輸入其體內。
“謝了,老八。”獠牙頓時精神一震,二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半空中。
那一邊,鬼醫瞥見他們走了,不由鬆口氣,因為這樣他可以更加全神貫注的麵對教主,而不用顧慮會傷及旁人。
他的忘憂曲,正是對付教主心魔的絕招,所以陌無邪才會把他一直安排在身邊。
不過,教主已經很多年沒有犯過心魔了,這回究竟是何人,能把教主內心深處的魔性激發到這種程度?
鬼醫微微皺眉,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花費較以往兩倍的時間,陌無邪才重新歸於平靜,失去的理智一點點回歸,黑眸裏的血絲也漸漸減少。
忘憂曲終於慢慢停下,鬼醫長籲一口氣,收回長笛,輕功一起閃身飛到他身邊。
“教主,你還好吧?”
陌無邪披頭的長發淩亂至極,黑眸望著周圍一片混亂的景象,不由懊惱的皺了皺眉。
該死,他竟然又被心魔控製了!
瞥一眼鬼醫,語氣中顯出疲憊,“鬼醫,今日多虧有你在。”不然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鬼醫微微點頭,後怕道:“教主,今日我來得再晚點,隻怕憑我一己之力也不能力挽狂瀾。”
聞言,陌無邪眸光變得幽深,袖袍下的手暗暗攥緊。
隻聽鬼醫繼續說道:“教主,常言道心病還需心藥醫,不解決您的心病,心魔一日不可驅逐。”
他的心病?心中不由陡的一沉。
“既然如此,本教主現在就去解決掉它!”
…………
邊疆。
“公子,朝廷來信了!”
小廝手拿著信一臉激動的跑進營帳,方雲廷身上的刀傷已好了大半,已經能正常行動,此時正站在書桌前。
“什麼信?”方雲廷一雙狹長的眸字專注的緊盯桌上攤開的戰報,英俊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公子,你快些看看吧!”
接過小廝手中的書信,方雲廷一目三行,緊接著眸光一冷,大手直接將信攥成一團廢紙。
“公子,京城是不是出大事了?”小廝焦急的問,京城發生動亂的事早已傳到塞外,現在營裏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議論此事呢。
方雲廷冷冷“嗯”了一聲,臉色是說不出的陰沉,薄唇隻吐出三個字,“獨孤絕。”
“啊?”小廝一愣,“獨孤絕……不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獨孤王嗎?”
“你聽過此人?”方雲廷突然問。
“那當然,天底下應該沒人不知曉他吧。“小廝不假思索的答道,”傳聞中獨孤絕身為大漠至高無上的匈奴王,行事鐵腕,年紀輕輕就把大漠治理的國泰民安,深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