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寂靜,已經三天了,陳彬再也沒有出現過,從那天開始,再也不見他人。而森林裏以及之前廢舊房的那群人,還是沒有著落,整個線索就好像被纏在了毛線裏麵。
許凡起身走向窗邊,外麵絲絲的雨劃進了房間裏麵,已經快深夏了,再那之後就是秋天了,各個報導關於陳氏的消息不斷。真真假假。淩玉說,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拆線了,現在想想,那股疼痛還有些膽寒。怎麼就熬過來了呢?總會過去的吧?無論是疼痛,還是未知的,厭惡著的現在,總會過去的。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透過霓虹閃爍的燈光,雨絲明顯的從半空劃過,亮起過很美的弧度。微有些猛烈的風雨,吹進了房間裏麵,許凡站在那裏沒有動,隻是微微的抬頭,看著半空中落下的雨點,看不出是在想什麼。
陳彬前腳才踏進房間裏麵,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幅景象。快步走到許凡的身後,將她冰冷的身體從後抱住。
“想明白了?”許凡將頭往後靠了靠,聲音透著一抹荒蕪。
“許凡,不要這樣對我,我會心疼的。我知道的其實你一直都愛我。”
“真自負。”許凡輕笑,隻要你明白就好,就什麼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難道不是?”陳彬在許凡的臉邊輕啄。將人轉過身來。怒道“大雨天的,你開著窗淋什麼雨?去,換一身衣服,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陳彬一把將人拉過往浴室走去。許凡到了浴室門口止住了腳步。挑眉。
“難不成想我給你換……”砰的聲音在陳彬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將兩個人狠狠的隔開來。陳彬站在許凡之前站的地方,關上的窗外,依舊是大雨傾盆。他怎麼可能輕易將陳氏送人,哪怕那個人是陳依曼。隻是,為什麼好像麵對陳依曼的時候,自己總是覺得空缺,就好像少了些什麼一樣,心裏空的厲害,而許凡不同,隻要在許凡的身邊,自己就是滿滿的,心是滿的,心情也是滿的,大概這就是青梅竹馬與愛人的區別吧?
“森林裏那些人,你也沒有查出來嗎?”許凡換了身睡衣,走近前去。絲質的睡衣,包裹著完美的胴體,在燈光下更是增添了幾分媚惑。陳彬看許凡毫不在意的眼神,一臉平靜的說著其他的事,陳彬思緒有些淩亂的點了點頭,往浴室大步走了進去。砰的關門聲,許凡雙手抱胸看了看時間,很好,十一點半。
等陳彬從浴室裏麵出來的時候,除了那件絲質睡衣,什麼都不見了。有些懊惱的將手中的浴巾一扔將之前話在這裏的衣服隨便找了件穿上,也走了出去。
酒吧裏麵與外麵的大雨不同,此時一片沸騰,許凡長發垂下,一襲黑色的長風衣,將人襯托的更是多了幾分神秘感與氣勢。
“許凡,傷口還疼嗎?”鄭輕風讓了一個位置,替許凡倒了一杯果汁。天闌眼光在兩個人之間打轉。隻要許凡一出現,鄭輕風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許凡,這點天闌算是肯定了。
“還好,大家都在玩什麼?”許凡將一個橡皮筋交給鄭輕風,鄭輕風很自然的從口袋裏麵取出梳子,利落的將許凡的頭發束了起來,天闌驚訝道“輕風,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手了?要是哪天你離開許凡了,那許凡還怎麼活啊……”
“我不會的。”
“他不會。”許凡淡淡道,兩個說完對視了一眼,輕笑開來。
“唉,我說,老大,你們兩確定隻是青梅竹馬……好吧好吧,我剛才什麼都沒問。”胡雨離在接收到鄭輕風的視線之後,往樓藍的身邊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