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小丫頭的父親,是你母親的痛。我不允許她出現在你母親的麵前。”那是唯一的一個除了他之外,見識過苗妙嗜睡症的男人,曾經用自己的生命保護過這個女子,但是,那個時候的苗妙,看見自己醒來在一個陌生的男子的懷裏,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派人將那個男人殺了。剛好那天碰上了陳鋒跟劉準的外公米勒兩方交戰,米勒以為是自己失手殺了那個男子,而苗妙知道事情真相之後,無顏以對許凡一家人,陳鋒告訴米勒,是米勒殺了許凡的父親,因為上古水滴。米勒當時神智不太清明,信以為真,再者上古水滴也的確是在許凡的父親的身上,而來了後來的一切。
“我不會讓她再受傷害。”盡管這是你對她手下留情的原因,我也不會再讓你傷害她一絲一毫。隻是事與願違,誰又會知道呢?
“我知道,阿彬,我隻告訴你,她是你母親。”苗妙是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你的母親,給了你一切美好的東西,你不應該讓她受到傷害。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我母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選母親還是選妻子?陳彬扯開一抹苦澀的笑意。“妙姐的嗜睡症,怎麼樣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陳彬依舊站在那裏,陰影投在陳鋒的身上,陳彬突然覺得一直以來如鋼似鐵的父親,突然蒼老了許多。
“這段時間不太樂觀。快過年了,陪我們一家人再過個新年吧。”
“嗯。”陳彬應了聲,走了出去,沙發上,苗妙輕閉著眼,曾經傾國傾城的麵容,帶著被歲月輕劃的傷痕,溫柔的睡著。陳彬半跪在地上,頭靠在苗妙的胸前,輕輕閉著眼。
許凡在鄭輕風的懷裏整個人泛著一股冷意,許凡在鄭輕風的懷裏語無倫次。
“陳彬,你選擇你父親了,我知道的,你不跟我走了……”
“阿彬,你怎麼不抱抱我,你要是抱抱我,我就放下一切陪你留在鳳凰山……”
“輕風……輕風在哪裏?”鄭輕風一點一點的回著許凡的話,將厚厚的外套圍著兩個人。也許這樣,我們的心,就能近一點。鄭輕風擔憂的看了眼前方,快到了,許凡。
“我在這裏,在這裏。許凡”鄭輕風更氣的是自己,怎麼就聽了許凡的話,將她一個人放上了山,明明知道那個叫陳彬的人會保護她,卻也能給她比身軀更疼痛的感覺。
“輕風,他不跟我走了。輕風我隻有你了,輕風,你會不會離開我?”鄭輕風記不清這是許凡第幾次問自己會不會離開他的。但是,他的回答始終是……不會。
車一停,鄭輕風抱著許凡往淩玉的地下藥房而去,天闌本來也在藥房裏麵,樓藍因為有事情要處理,暫時不在金麒麟會,床上躺著人變成了許憶,他還處於昏迷中。這也是許凡的意思,她不能再讓許憶衝動了,好不容易將人換了出來。淩玉一見被鄭輕風抱回來的許凡眉頭一皺。
“快,我一旁做個藥浴,你們兩個,去藥浴裏麵。”鄭輕風將厚厚的衣服一扔,抱過許凡跨進了那個能容下三四個人的大藥浴缸裏,裏麵還泛著熱氣。許凡也許是傷口碰到熱水,刹時疼的悶哼了一聲,微睜眼。
“許凡,感覺怎麼樣?”天闌站在一旁看著許凡,許凡身上的傷口被撕咬的很疼,水麵漸漸開始泛著血的顏色。鄭輕風始終抱著許凡。
“大姐,你必須在這裏麵泡一晚,否則,你一出來很有可能醒不過來。”現在是什麼季節,居然也敢淋那樣大的雨。外麵的一切都結著冰塊了。天寒地凍。
“我沒事,小憶呢?。”許凡咬了咬唇,看向眾人。胡雨離從外麵衝了進來,看著在藥浴缸裏的許凡,“凡姐……你這是腫麼了?不要緊吧?淩玉?怎麼樣了?”許凡看著一臉糾結的拽著淩玉問情況的胡雨離的時候,鬆了口氣。“我沒事,你小子給我交待清楚,怎麼回事?不知道老娘心髒都快嚇停了。”
“我本來想用假死藥之後再用迷藥的,誰知道,用了假死之後,我發現我動不了了,真是的,怎麼這段時間我們都見血呢。唉,對了,我看到許憶那小子被送回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不過凡姐你回來了就好了。藍藍去他們家搞決別去了,他說我這情況暫時就先不要出現……”胡雨離在許凡的耳邊說個不停,有些頭痛。
“閉嘴。都出去。”鄭輕風冷冽的聲音一響起,淩玉拽著一行人出門,連帶的,剛剛睜開眼,不明狀況的許憶剛下床也被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