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看了眼睡著的許凡,神色裏閃過一絲狡黠跟天闌兩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眸子裏麵裝著一些陰謀開始醞釀開來。看了眼床上的鄭輕風,許凡在這個時候從廁所裏麵走了出來,麵色蒼白。
“先離開這裏再說。”樓藍將床上的人背了起來,看了眼門外守著的一群大漢,陳彬隻是站在那裏,燈光留下的陰影將他罩在了莫測的神情裏。陳彬抬了抬頭,沒說什麼,一旁的陳鋒正在守著苗妙,見許凡一群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輕輕放開苗妙的手走到許凡麵前,胡雨離跟樓藍一抄腰間的槍攔在了許凡的前麵。許憶從一旁刷的抄出刀,揮刀而上。許凡看了眼陳彬,一把將刀攔了下來。
“走。”許凡將許憶手裏的刀奪回刀尖指地走了出去。陳彬心裏在顫抖,他知道那一橫代表著什麼,沒有退路了。
“她什麼時候能醒。”陳彬看向那個走遠的背影,手裏的那枚戒指咯的他心裏生疼。許凡,有些記憶,是抹不掉的,隻是我在那個時候才看出了我們的距離,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可以代替你父親,可以代替我母親,將欠你的一一還清,卻不想,青漣嘴裏的事實跨越了我們所有的信任與忠誠。
你看著鄭輕風的眼神,很熟悉,你也曾那樣看過我。也曾經用那樣關切熾熱的眼神看過我。
“阿彬……是我不好,你如果真的愛,就奪回來。有些東西,隻有付出一些手段,才可以屬於你。”陳鋒撫著苗妙的臉,當年,他就是用強硬的手段把她娶回了家。後來在相處裏麵,被時光一點一點的淘汰,一點一點的沉澱,成了現在的樣子。有些時候,感情是會隨著時間的增加而增加,隻要你付得起足夠的代價。就會為你所用。
“你不用擔心,我答應了小曼的事,不會毀約。”陳彬拍了拍陳鋒的肩走了出去,形天空開始飄著小雨,陰暗的天氣裏,陳彬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把鄭輕風給我做了。記住,要不留痕跡。”身後的人點頭應了聲,退了下去。許凡,無論是誰,隻要是你的後路,我都要一一除掉。然後,我會當你唯一的退路。陳鋒說的沒有錯。有些東西如果不去爭,那就永遠不會再屬於你。
許凡回到公寓,被天闌推進了房間裏麵硬是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才走出來。橋伊一左一右抱著兩寶寶看著一屋子的人,鄭輕風再次回到了那間房間,許憶身上帶著傷,表情裏自責而失落。
“許憶,記住,沒人怪你,以後,誰再敢對我們下手,你沒必要手下留情。”許凡摸了摸許憶的頭走進了鄭輕風的房間裏麵。
天闌從橋伊懷裏接過冥空影抱在懷裏,神色不太好。橋伊雖然有些疑問,但是在看到鄭輕風那中毒的神情之後,心裏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當下將懷裏的寶寶扔給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冥空懷裏。一把拉過許憶往房間走去。
“喂,小子,你沒事吧?”橋伊將人拉進浴室,放了水看了看確定沒什麼嚴重的傷之後鬆了口氣。許憶呆在那裏。“對不起。”
“幹嘛說對不起?你傻了?腦殘了?還是天下紅雨了?”橋伊那一襲血色的櫻花袍在許憶麵前晃,長發絕色的容顏,許憶更加愧疚,他不該,把青漣的那份感情移到他的身上來,許憶現在才明白,有些人,注定了無可替代。哪怕青漣真的已經五十六歲,他也曾真的用心去愛過,真的用他那微弱的有些容易消逝的青春在愛她。隻是現在,那份感情雖然伴隨著她一起埋入了地下,從此長眠,但是記憶不會變,記憶裏曾有過的不會變。他曾經是喜歡看橋伊那張花容失色跟他鬥嘴負氣有時候恨不得把對方痛抽一頓的嘴臉。但是,他發現橋伊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憂鬱,越來關心,甚至越來越……熾熱。
“靠,給小爺滾出去。”許憶一腳想將人踹出去,橋伊一個閃身躲過。“這可是最新的袍子,臭小子,弄壞了信不信老子把你做了。靠。”理了理袍子,橋伊心情不爽。相當不爽,特別是最前麵那句對不起說的他心裏一股無名的怒火沒地方發泄。當下兩個人砰砰砰的在浴室裏麵打了起來。許憶見招拆招。大型的浴室裏麵,橋伊被許憶一腳踹進了水裏麵。許憶得意的看了眼地上散亂的袍子,許憶就穿著一件牛仔褲,光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一腳踩在浴池邊,一隻手搭在那隻腳上麵,好不愜意的扯開一抹邪笑道“橋伊君還是不穿衣服的時候最好看了。”聽言橋伊低頭。“啊~~色坯,你滾出去。”接著是砰的一聲,橋伊掛著一件裏衣出現在了許憶房門口,全身掛著水。長發淩亂,花容失色的看了眼回過頭看著這邊的眾人,豔紅的櫻花衣袍往身後一甩,甩出了一線水珠,相當瀟灑的往自個房間走去,不知道是沒看路還是怎麼的,一個跟頭就又栽了回去。橋伊一甩頭發,他跟許憶是住對麵,這會應該滾到自己家了吧?
聽著門外的爆笑聲,橋伊死了再活的心都有了。抬起頭,許憶腰間這會正掛著浴巾,頭發上還淌著水,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橋伊從地上爬起來。“那個,主要是地板太滑。”許憶看了眼逃之夭夭的人,換了身衣服,將頭發隨便抹了幾把,就往鄭輕風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