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辭心中一喜,當知道方笑語是不排斥嫁他的。或許感情暫無想象中深厚,可是大可慢慢培養。一旦真成了親,就是雙方一生的責任,特別是女子,若然可能,都想挑個能依靠一生的。方笑語雖不能以尋常女子視之,可大等也不會隨意找個人嫁了。
“如何能討你歡心呢?即便不為著那武功,我也總是要討你歡喜的。”葉西辭實在是沒指望著能夠幾句話就打動一個女子的心,何況他們之間還橫著一個方將軍。隻要方將軍不開口,他們就算再是心意相通再是看對了眼,他也難能將方笑語娶回家門。
方笑語是他看中的女子。容貌不俗,人也自由灑脫些。他是看不慣那些一遇上事兒就總是哭哭啼啼的女子的,常年看李素青以這副麵孔來討他父王歡心,一次次讓母妃傷心絕望,他就覺得膩歪的緊。
從前他一直表現的對女人毫不在意,那並不是因為他真的不喜歡女人,隻是沒遇上能讓他心動的罷了。那些自小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要麼唯唯諾諾,要麼囂張跋扈,全然不是他喜歡的個性,自然,京城這麼大,總會出現幾個個性豪爽不拘小節的,可是他名聲在外,人家也看不上他。
葉西辭有時候自己也在想,方笑語與尋常女子一般,一個鼻子兩個眼,似乎沒什麼不同,他怎麼就突然間便對她念念不忘呢?他知道他們緣起於那次方笑語的救命之恩,那個逆著光出現在他麵前的女子,深深的紮根在他的心中,可是若是論讓他怦然心動,許是她說他克妻一事是由李素青一手安排時,那種被人相信和理解的感覺,足以融化一塊最冷硬的堅冰。
除了太子和葉心柔,再就是皇上,這世上,肯相信他的人,也就這寥寥幾人。可是,太子也好,葉心柔也好,皇上也好,這些人都是他的親人,他的朋友,卻與愛情無關。方笑語一個外人,甚至那日是第一次見麵,她便信了他。
方笑語眉眼舒展,一副懶洋洋的姿態笑道:“這便要看世子的誠意了。”
“笑語,你可有喜歡的事物?除了天上的繁星與新月,你喜歡什麼,我都能去幫你拿到,哪怕是他國皇帝的皇冠,我也會想方設法幫你偷來。”葉西辭眯著眼看著方笑語,想要看到她的一絲絲感動,他是個不會浪漫的人,也不會像別的男人那般將甜言蜜語****掛在嘴邊,這些在方笑語看來足夠俗氣的話,卻已是他憋著氣忍著臉燙努力說出來的。且這並非隻是無用的玩笑話,隻要方笑語開口索要,他就去用盡一切方法得到它,而後送與她。
“我要那皇冠做什麼?別的人戴過了,我還嫌它舊了。”方笑語腦門子就差三條黑線了。或許在這個時代,葉西辭這樣的告白方式已經足夠讓女子感動的痛哭流涕了,可是對於曆經那樣多輪回的方笑語來說,這告白詞可真俗啊。不過葉西辭是土生土長的大承人,肯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頗為難得了,她心裏其實多多少少的是有些開心的。
她有點想惡作劇的跟他說‘那你就去將大裕朝皇帝的皇冠給我偷出來’,但想想,若葉西辭是個缺心眼就真的去了可怎麼辦?最後她還是改了口,反正她是真的對皇冠不感興趣。她又不做皇帝,要皇冠也不過就是拿去賣錢,那還不如直接給銀子來的幹脆。
“那你喜歡什麼?”葉西辭也實在是想知道方笑語的喜好,他喜歡的女人,卻對她並不怎麼了解。就算私下裏查過,可查到的全都是從前那個名滿京城的木頭大小姐的事情。可現在的方笑語哪還有傳聞中一丁點‘木頭’的影子?
方笑語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最後很無奈的對上了葉西辭的雙眸,然後更加無奈的說了句:“我喜歡銀子。”
“啊?”葉西辭有點不敢置信。女子嘛,不都是喜歡些珠寶玉器之類樣式精美的東西嗎?怎的還有直接喜歡銀子的?
可方笑語似乎真的是很認真的考慮過後,發現她喜歡的真的就是銀子,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道:“嗯,銀票也行。”
葉西辭愣愣的看了方笑語幾息,隨即便笑了。
“你笑什麼?銀子可是好東西呢。有了銀子,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買什麼買什麼。自然,金子我也是極喜歡的。”方笑語一本正經的說著十分逗的話,可葉西辭卻笑的異常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