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路(1 / 3)

解語的信中所言,指正太子的那個“瘋子”名叫木遊,出身西北,是洪將軍麾下一員猛將。大周犯邊之時,他一人便可斬殺幾十賊寇。

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突然在軍營之中連殺幾員自己人,然後萬軍之中硬殺出一條血路,愣生生的逃了出來。

他時而瘋癲時而正常,在京城大街上濫殺無辜之時他頭腦並不清醒,被她所擒之後,被京畿衛押入大牢,得知之前所為,懊惱欲死,竟是拿腦袋直往牆上撞。

不僅如此,他瘋癲之時口裏總是嘟囔著太子侵吞軍餉,逼他走投無路,可具體問來,他又瘋瘋癲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事驚動了皇帝,皇帝連同三司親自審問。可結果卻大出所料,他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即便用了刑罰也無用。

皇帝無法,隻得先將他羈押死牢,可每到他瘋癲之時,依舊會說著太子侵吞軍餉這樣的話。

後來獄卒見他總是牢牢的抓緊袖口,那袖口又有被草草縫過的痕跡,於是便在他的袖口之中發現了一封被揉皺了的書信。

筆跡確是與太子無二,內容也足夠驚世駭俗,乃是太子寫給洪將軍的書信,信中提到朝廷所撥軍餉的去處。用到軍隊之數寥寥無幾,剩餘者全都進了洪將軍和太子的口袋。

後來,三司會審之時,監審拿出此信與那木遊看,這才迫他開了口。

原來,他無意中截得此信,立時大驚,隻可惜他還未來得及掩飾,便被洪將軍發覺,於是拚死逃出軍營。隻是軍隊裏人多勢眾,他逃脫之時受了重傷,腦袋被洪將軍砸了一棍,之後養傷後便渾渾噩噩,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他一路帶著這封信來到京城,路上遭到幾次截殺,可是算他命大,一次次都逃過了。也許是瘋癲之時養出了凡是接近他都是敵人的習慣,京城大街上他這才無意識中斬殺了幾名無辜路人。

皇上自然不信太子竟敢膽大妄為連同將領侵吞軍餉。要知道,兵權乃是國家之本,絕不容許任何人私自將手伸入軍營之中。何況太子還是一國儲君,若真出了這等事,就是皇上也難保不心存疑慮。

但是,那信中字跡與太子一般無二,便是書寫中的小習慣也一模一樣。皇帝對此事展開了徹查,查到了鬆鶴樓,發現鬆鶴樓竟是與大周皇族有所聯係。

鬆鶴樓對外一直被認為是太子的勢力,如今那木遊的指控,加之鬆鶴樓的不幹淨,太子一派簡直雪上加霜。

太子自然不承認,可是證據確鑿,他又無法拿出自己無辜的證明。皇帝隻能先將他軟禁在東宮,命令臣下必須將此事徹查到底。

原本太子時常幫助皇帝批閱奏折,國家大事也被允許參與,而現如今,他的一切儲君之權全被暫時剝奪,奏折之事全由二皇子葉書成代理批閱。

方笑語隻從信中隻言片語便可看出這一切都是葉書成的手筆。這與他前世的做事風格簡直如出一轍。

皇帝讓葉書成代為批閱奏折,是因為他以為葉書成本無野心。想必以皇帝疼愛太子的程度,雖暫時將之軟禁東宮,可是心中卻並不相信太子會做出這等事情。

方笑語手中匕首抹過一個大周人的脖子,那血槽裏的鮮血流到手掌之上,讓她皺了皺眉頭。

眾人見她似乎有心事,卻也不敢打擾,而是警戒著周邊,以防有人偷襲。

這森林之中處處殺機。鎮遠軍與洪將軍麾下已經有不少人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對方抹了脖子,隻有他們兩百人因為太過熟悉地形,完全的躲避了對方的埋伏。再加之有方笑語這個頭兒帶領著他們,以至於他們不僅沒有損失人手,反倒是殺了對方不少的人。

“頭兒,你這心不在焉的,竟還能殺了這麼多大周狗,我錢串子佩服你!”錢串子原名就叫錢串子,瘦瘦弱弱的,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可是人卻相當的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