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遇了什麼好事?從昨兒個回來,這笑就一直沒斷過。”絲竹拿著一疊各處傳來的情報出了屋,看著正在屋外曬太陽的墨痕一眼,臉上盡是疑惑。
不是說小姐不能笑,隻是她跟了小姐這段時間,就沒見過笑的這樣開心的小姐,總讓人覺得有些在意。
“我昨日聽聞了件有趣的事,聽說二皇子當街被人套了麻袋,一陣拳打腳踢,被侍衛扶回了府後,連太醫也不曾請。七公主那裏傳來的消息,二皇子臉都腫了,怕是沒臉見人。”墨痕一臉的舒適愜意。跟著自家小姐,多數時候都是清閑的,何況自家小姐還不愛帶丫鬟出門,她們除了偶爾被派出去調查些什麼,平時可以自由安排閑餘的時間。
“咱們家小姐做的?”絲竹有些好奇。她確實還沒聽過這消息。這事兒本就發生還不到一日,昨日她又被派去滄瀾海閣挑選接下來能用的人手,今早上才回來,就見了自家小姐帶著一臉笑容在那屋裏畫人像,出口詢問吧,小姐也隻是笑而不答,這反倒鬧得她更加在意了。
“誰知道呢?”墨痕聳聳肩輕鬆一笑。
是不是自家小姐做的不知道,隻是跟自家小姐脫不了幹係是一定的。否則七公主也不必專程派人來府上跑一趟,就專門講了二皇子被打一事。且小姐的神情也是耐人尋味,是難能看出來的幸災樂禍。
絲竹對這樣的事情也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家這個小姐啊,雖是世家千金,卻似乎特別不適應事事被人伺候著。能自個兒做的事,通常就不需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出手。她們倆還好些,因為是武婢,總能為小姐辦些疑的難的事情,像是解語和香茶這種純粹伺候主子起居的奴婢,當真是清閑的就跟普通人家的小姐似的。
“你與那葉蟬如何了?”絲竹突然就露出一副玩味的笑,頂了頂墨痕的肩膀,對著她眨了眨眼。
“什麼如何?好端端的,提那個yin賊做什麼!”墨痕狠狠的瞪了絲竹一眼,臉上的表情真是複雜糾結到了極點。
“yin賊?”正好要出來透透氣的方笑語剛一踏出房門就聽到了如此勁爆的話題,一時間沒忍住脫口而出道:“誰是yin賊?”
墨痕和絲竹皆沒有想到方笑語會突然在後方出聲,一時間嚇的手中的紙張都險些掉落。特別是墨痕,見自家小姐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那臉色就更是一會兒羞紅一會兒羞憤,說不出的精彩。
“那葉蟬也就嘴賤了些,什麼時候成了yin賊了?他把你怎麼著了?”方笑語腦補了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想來這葉蟬也不該膽子大到會對墨痕下手了吧?
再說那葉蟬也打不過墨痕不是?還能讓他得手了不成?
“沒……沒什麼……”墨痕羞的恨不得將腦袋低到泥土裏去。這麼難為情的事情,平日裏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羞憤的要命,如今竟還被小姐給聽了個正著,這讓她以後如何做人去啊。
方笑語越看墨痕這神情就越覺得有事發生。她對葉蟬的印象其實還不錯,雖然嘴上把不住門,又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惹怒別人的技能百分之百的滿點,但基本上還是個不錯的好青年才是。
至少身為暗衛,他對葉西辭忠心耿耿。前世葉西辭被人暗害後,葉蟬和葉秋就自盡謝罪了,雖說這樣的時代身為下人的命不怎麼值錢,可當時誰也沒有想到葉西辭會被心腹背叛,故而實則也沒有人會為了葉西辭討還公道而遷怒葉秋和葉蟬兩人。
但是這兩人對葉西辭忠心耿耿,自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主子,在處置了背叛者之後,兩人便自盡謝罪,跟隨葉西辭而去了。
方笑語前世知道的關於葉西辭的事不多。後來葉秋和葉蟬的事都還是葉書成得意洋洋兼嘲笑著說給她聽的。她也隻是聽過就罷,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隻是這一世她與葉西辭有了太多的糾葛,再不似前世般陌生。或許將來還要在一起生活相互扶持,故而葉蟬和葉秋這樣用著放心的忠心之人,還是很得方笑語的喜歡的。
之前她便察覺到葉蟬和墨痕之間似乎有些不對,想著她將來若和葉西辭走在一起,那墨痕身為她的貼身武婢,與葉西辭的貼身侍衛能有個結果也算是好的。可今日這一聽,似乎跟她想的稍有些岔了,這還關yin賊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