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辭不理解這發簪的價值為何會如方笑語所言那樣大,因為他在那麼多的寶物之中偏偏隻挑了這支玉簪也隻是因為這玉簪製作的十分精致,又是用罕見的奶玉製作而成,所以才才將它帶了回來。
方笑語也不急著解釋。而是將發簪在手中轉了一圈,隨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瑕疵之上,輕輕用手指摸了摸,隨即一掰,雖未斷,卻聽到了很細小的裂開的聲音。
這種聲音並不像是用力掰斷時留下的聲音,而是那種本來就有瑕疵,隻是將之打開一樣的聲音。
方笑語順著裂開的紋路,用她特製的葉片暗器在紋路中劃了幾道,發簪底部就被徹底的斷開成了兩節。
而此時葉西辭親眼見著,這發簪的簪子的部分竟然是空的,裏頭有一根像是針一樣的東西,比尋常的繡花針粗一些,但很長。方笑語將針抽出之後,就見那針上刻著三個‘大’字,地府令。
“地府令?”葉西辭拿過長針仔細看了看,並沒有覺著這針有什麼特別之處,他用力折了一折,細長的針竟然紋絲不動。
要知道,他修習《天經》,內力的累積已經快要不下於方笑語了。《天經》不愧是級別高的絕學武學,即便是個廢物學起來也要比一般的習武者要厲害,何況葉西辭還是個特別適合習武之人,天賦連方笑語都嫉妒。
但就是這麼厲害的內力,竟然還折不斷一根針?
這麼想著,葉西辭似乎被激起了不服輸的勁頭,眼見著要再加力,非得跟這根針死杠到底了,卻被方笑語將針給奪了過來。
葉西辭看了方笑語一眼,方笑語笑著解釋道:“這針據說是曾用一塊天外隕石製作而成,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你若真用全力,它必定會被折斷,那可就失了此物的價值了。”
葉西辭這才想到,方笑語似乎曾說過,這發簪的價值比起整個流沙國的財富都要珍貴得多,如今看來,這珍貴的恐怕不是發簪本身,而是發簪裏頭的這根針了。
“這針有何用處?上頭還刻了字,莫非有什麼含義?”葉西辭猜測著,難道是什麼神醫留下的傳承什麼的?
不過,葉西辭其實還真猜對了一半。這針當初確實是一個神醫打造的。隻是這個神醫可不是個救苦救難的人,而是個殺人如麻的殺手。
“地府令,曾經是一個極度可怕的殺手組織的宗主令牌,那殺手組織便稱為‘地府’。它的創始者乃是個醫術極高的神醫,隻可惜,他不愛救人偏愛殺人,明明有著妙手回春的本事,卻偏愛做殺人買命的勾當。他表麵上答應了治病救人,但實則總在病人身上做手腳,企圖控製那些病人,最後惹得天怒人怨,幾十號高手一同追殺圍攻,將他逼下懸崖。隻不過,此人武功也不差,落崖時雖然重傷,卻並未死去,這之後,他銷聲匿跡於江湖,人人都以為他死了,卻不想他隱姓埋名創立了地府,開始了各種收取銀子替人暗殺的勾當。”方笑語解釋著,卻也不得不感歎道:“此人雖性格古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卻也是號人物。當初一起圍攻追殺他的那些高手,被他用了近三十年的時間一個個全都陰死了。因為他,因為地府,當時的江湖人心惶惶,生怕無緣無故便遭到了暗殺。”
“我卻從未聽過這個組織。”葉西辭搖頭,按說這個組織如此強大,他應該有所耳聞才是。
方笑語卻笑道:“你沒聽過那是正常的,這個組織乃是一百多年前的組織,而神醫蕭然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
說完,方笑語繼續道:“地府的總部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盡管江湖人幾番查找,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平日裏,地府就像是一個神話一個傳說,沒有人見過其真容。可是,它卻真真實實的存在在人們的頭頂上虎視眈眈,不僅僅是江湖,就算是朝廷也忌憚不已。因為除了那些有名的江湖高手,即便是朝廷命官也有不少是死在地府的殺手手中的。”
“如此可怕?”葉西辭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