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功秘籍你回宮時一並帶回去,也不必跟皇後娘娘多說什麼,隻說我近來有些事要做,抽不出時間來,叫皇後娘娘找個信任的人,根據這秘籍上的功夫教,一字殺的實力自會提升上一截。”方笑語見葉心柔在想什麼似乎很認真,於是說道。
葉心柔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點頭道:“我知道怎麼說,絕不會叫母後怨怪猜忌你。”
葉心柔似乎已經看透了方笑語的心思。方笑語也不解釋,隻是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做法。
“還有一事……”葉心柔猶豫一番,又道:“笑語,你打算將丞相府連根拔起嗎?”
“嗯?”方笑語頓了頓,不太明白葉心柔這神情的意義,道:“怎麼,丞相府裏有你想要保住的人?”
葉心柔搖頭道:“這倒不是,隻是近來外頭傳的厲害,說是你有意陷害梅丞相,就是為了報私怨,借此將整個丞相府連根拔起……我覺著你應該有更重要的目的,隻是,若是任傳言傳下去,傳到了父皇的耳朵裏,難保不會對你生出戒心來。”
葉心柔算是真心的為方笑語考慮的,雖然她的耳目遍布整個皇宮,可是對於父皇身邊的事,她很難打聽的真切。
父皇已經知道了她的勢力,雖沒有說什麼,可心裏頭就如明鏡一樣。平日裏無傷大雅的事被她探到也就罷了,若真是重要之事,她頂多就能探到些假消息,還是父皇刻意賣給她的假消息。
梅丞相近來一直窩在丞相府中不出,除了上朝之外,很少外出。而且他被父皇大罵了幾頓之後,就是上朝都請了好幾日的病假。
父皇也是如同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該做什麼做什麼,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否有處置梅丞相的心思。
所以她有些擔心。
梅丞相畢竟是一朝的丞相,文官之首,權傾朝野,又是多年的經營,恐怕勢力不弱,父皇就算是真心的想要除掉他,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而父皇如今按兵不動,誰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若是丞相的勢力沒有根除幹淨,留下了星火,將來對方笑語恐怕會異常的不利。
再加之京城中傳聞的方笑語故意陷害梅丞相一事,也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這明顯就是有人在針對方笑語,這叫她不得不擔憂方笑語的處境。
“那些消息就是皇上傳出去的。”方笑語卻篤定道。
“啊?如此說來,父皇對你……豈不是……”葉心柔大驚。父皇傳出這樣的消息,這豈不是說他刻意在陷害方笑語?
父皇不是對笑語十分信任嗎?為何又要這樣做?
“總要有人來做這個壞人。梅蒼雲勢力遍布朝野,想要將之一網打盡極難,總會有那麼幾條漏網之魚。何況,若是要將丞相的勢力連根拔起也不現實,否則真追究起來,朝廷事務怕是要陷入癱瘓了。可梅蒼雲又不能不除,不僅僅是因為他做錯了事,肖想了他不該想的,其實也是在蒙蔽那個真正的幕後之人的眼睛。”
方笑語說著笑了笑,繼續道:“我不過是被推到台前的傀儡,看似此事是由我一手策劃推動,可實則皇上想要除去梅蒼雲已經很久了。這次北燕之事已是最好的契機,何況那幕後之人已經為梅蒼雲的覆滅鋪好了路,我和皇上也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要怪就怪梅蒼雲做了不該做的事,觸了皇上的逆鱗,否則就憑他的身份,叫他苟延殘喘的活著也未嚐不可,至少保住了一條命。”
“可他做的事實在是太叫父皇忌憚了,也難怪會落得如此下場。”葉心柔歎息,隨即又緊皺了眉頭道:“這個結果,是那個人一早就算計好的嗎?”
方笑語卻笑了笑道:“他做了那麼多事,牽連了那麼多人,所謂的目的也不過是如此而已。他心中有仇怨,埋藏的很深,即便入骨髓,下地獄,依舊想要梅蒼雲付出代價。既如此,不如成全了他,叫他高興高興。人在最興奮的時候,往往也是最容易放鬆的時候。他有賬要跟梅蒼雲清算,我又何嚐沒有賬要跟他清算?”